巾被坐了起來:“冼皓怎樣了?”
莊夢周又嘆了一口氣:“冼皓沒事,葉行卻瘋了!唉,他最近受的刺激太多了,一次接著一次,精神終於崩潰了!這種人,早不應該留在這裡,反而是害人害己。我不明白了,你們怎能一直容得下他,是太不把他當事了嗎?我好幾次都想把他罵走的”
一覺醒來,記憶斷篇,卻聽冼皓的仇家找門,而葉行居然瘋了!丁齊完全懵了,下了地套拖鞋往外走:“怎麼會出這種事?我去問問冼皓。”
莊夢周並沒有拉住他,只是起身跟在後面道:“冼皓已經走了,行蹤暴露、被人追殺到這裡,那還不趕緊避禍?其實我當初勸過她,可惜她沒聽”
譚涵川和朱山閒在樓下已經聽見了動靜,放下手頭的事情都迎到了樓梯口,丁齊下樓時又納悶地問道:“尚妮,你怎麼也來了?”
尚妮:“我聽這裡出了點事,還聽你們這裡有了最新發現,所以趕過來了。”
丁齊覺得尚妮的神情很有些不對勁,眼神隱藏著哀傷,話時不敢看他的眼睛,甚至還隱約帶著同情之色。尚妮前段時間情緒一直不太好,但這種眼神又是什麼意思?
走在丁齊身後的莊夢周瞪了尚妮一眼,尚妮低下頭站到了一旁。丁齊下樓來到冼皓的房間,冼皓真的已經走了,她所有的東西都不見了。朱山閒遞過那把枯骨刀道:“冼皓師妹走的時候過,你送她的景石她帶著了,這把刀留給你。等到再見面的時候,你別忘記還給她。”
丁齊納悶道:“她為什麼要把刀留給我?”
莊夢周:“這我們怎麼知道?等你下次見到她,問她本人好了。”
譚涵川則叮囑道:“這把刀非常危險,你平時要收好了,絕不能輕易拿出來用,最好連拔都不要拔出來。”
丁齊只覺得心裡空落落的,有種形容不出的難受,像莫名失去了什麼很珍貴的東西,他拿起那把刀問道:“為什麼不等我醒過來,連聲招呼都不打走了呢?”
朱山閒:“仇家已經追殺門,行蹤暴露了,避禍得當機立斷。”
丁齊喃喃道:“她確實結下了不少仇,可是天下之大,又能避到哪裡去呢?其實最好的避禍之地,是方外世界!莫不如躲進境湖。”
譚涵川和朱山閒的臉色都有點難看,假如只是為了避禍,躲到境湖裡確實是最好的選擇,除了他們誰也不知道那個地方的存在,連發現都發現不了。莊夢周適時開口解釋道:“這是江湖規矩!”
如今的丁齊已不是一無所知的雛了,他的確瞭解這條江湖規矩。仇家是冼皓引來的,她的行蹤已暴露,不應該繼續在這裡藏身。在這種情況下,朱山閒可以視做收留與庇護她的友人,而她更不可以牽連友人。
按江湖規矩,不應該等朱山閒勸她走,她自己應該立刻離開,並斬斷所有線索。在離開之前與離開之後,她還要解決掉已經追殺到這裡的人以及獲悉她在此地行蹤的人,這才算脫身乾淨。
追殺到這裡的“仇家”哪去了?反正丁齊是沒見著,而其餘眾人也不願多,再想想冼皓的手段,肯定是讓對方屍骨無存了。想到冼皓經歷了什麼以及正在經歷什麼,丁齊又感覺不寒而慄,她還要隱遁蹤跡繼續漂泊江湖嗎,是否能從這種連環仇殺脫身?
前段時間冼皓是什麼狀態,丁齊最清楚不過,能看得出來,冼皓已經完全放下了。她以為自己已經結束了江湖仇殺生涯,想隱居在此地,開啟一段新的生活,但終歸還是沒有如願。
丁齊也自以為想明白了,冼皓為何會把枯骨刀留下?既然是在躲避仇家的追殺,人可以化裝、姓名也可以改換,但這把刀確實是太明顯的線索了,會直接暴露她的身份,假如對方已經知道的話。
古老的江湖也得適應現代明社會,出門不可能總是步行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