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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只顧著體內的傷勢,竟然一時忘記自己的處境,環顧四周並不見妖修,他去了哪?這個地方又是何處,剛才的慘叫是怎麼回事?

隨即他帶著疑問下了石床,扶著牆壁向洞口走去,重傷之下明顯感覺出下盤不穩,甚至有些虛浮讓他頗不習慣,待走到洞口,才發現外面已是落日夕陽,光線柔和仰頭看去並不太刺眼,打量了下週圍,果真如他所想,此地是一處山澗夾縫,三面是山,至於這山上怎麼會有山洞,看了看洞口不及收拾的碎石,顯然是這兩天所為,除那個妖修不做它想。

張書鶴頓了下,還是朝剛才傳來慘叫聲的方向走去,另一處山石口竟然也有一個石洞,並時不時傳來一陣陣慘叫,及痛苦的呻吟。

甚至還有一兩聲野獸吼叫和咀嚼聲,張書鶴不是一個膽小的人,但也忍不住猶豫了下,最後還是幾步間走到了洞口處,借著外面的光線看去。

洞裡用鐵鏈栓了兩個人,一老一少,老的那個約有四五十歲,栓在洞口旁邊,看身上穿著似乎是基地裡軍隊的統一軍裝,也許是在地上磨蹭許久,衣服有部分磨損甚至抓裂的痕跡,顯得有些狼狽,可是光線反射中,他看到了這人肩膀上的兩道三。

不由微微愣了下,這個人竟然是個旅長?想到什麼,他轉而看向另一個人,顯然更加狼狽,身上的衣服都是血跡,但是那雙腿自膝蓋下面就沒有了,此時那個人正緊縮在牆角,恐懼的扒著石壁往洞口爬,邊爬邊不斷的看向後面。

張書鶴的目光也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只見另一邊也栓著一物,竟然是一頭兇猛的東北虎,顯然是餓了數天的模樣,見到近在咫尺的食物,它不斷向獵物衝去,但是礙於脖上的鐵鏈束服,無法將獵物撕下肉來果腹,只得一次次利用爪子攻擊對方。

那個旅長倒也罷了,拴得遠只受了些驚嚇,但那年輕人卻是慘叫不斷,兩條原本就殘了的腿,此時血淋淋,地上也流有血跡,褲子下方的碎布被老虎撕成一片片,見了血腥味,飢腸轆轆的老虎更加兇猛,拽著鐵鏈也更用力,牆上時不時會振動下來一些碎石,鐵鏈崩緊的每一下,洞裡栓著的兩個人俱心驚膽顫,生怕下一次鐵鏈會從牆上掙出,到時兩人都會死於虎口。

&ldo;叔叔,救我……&rdo;那年輕人又是一聲慘叫,無意之下老虎竟然從他胳膊上勾下來一塊肉,正吞入口中貪婪的咀嚼著,他手臂登時也是鮮血淋漓,看著自己的肉被生吃,這種殘酷嚇得那年輕人幾乎情緒崩潰,眼淚鼻涕尿液齊流,模樣慘不忍睹。

張書鶴已經隱約猜出這兩個人的身份,那個年輕的雖然臉目已長開,但是仍與小時張書鶴見到他時有幾分相似,當年那個將小豹子折磨至死,殘忍剪斷四肢的小孩如今竟然也落得這種下場,雖然對他沒半分同情,但也絲毫幸災樂禍也沒有,因為導致他這種下場的恐怕只有一個人。

那個中年人顯然發現了站在洞口的張書鶴,頓時如遇救星一般向張書鶴爬去,雙手雙膝著地,蓬頭垢面,見著人就不斷的卑躬屈膝磕頭作揖,哪還有在基地呼風喚雨時的威風。

&ldo;這位小哥,這位小哥,我是b市基地的肖旅長,整個基地的安全都在我手裡,你看我肩膀上的軍銜就知我的話真假,三天前,就在三天前,有個喪心病狂的瘋子突然莫名其妙的將我們侄叔兩囚禁在此,我侄子已經失去雙腿了,他還要如此殘忍的讓老虎慢慢吃它,實在是禽獸不如,行為惡劣的讓人髮指。

還望小哥能救我們出苦海,否則我們一定會不明不白的死在這裡,以後也許還會有更多的人受惡徒屠害,而且,我也不會讓小哥白救我們,肖某在b市基地多少還有些權勢,我可以在這裡許諾小哥,如果小哥救了我們,我保小哥下半輩子可以一直待在基地裡,日日喝酒吃肉,吃住不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