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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佩瑛之上。

韓佩瑛心裡想道:“爹爹常說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話當真不錯。今天幸虧有這小廝相助。”

但韓佩瑛雖然還可以勉強支援,亦已是感到十分難受。原來濮陽堅毒掌發出的腥風,若是呼吸多了,也會頭暈眼花的。那小廝的功力似乎比韓佩瑛略勝一籌,臉上還沒有變色,但在過了三五十招之後,時間一久,身法也漸漸不若先前的輕靈了。

坐在角落的那個鄉下少年忽然站起身來,說道:“小兄弟,多謝你請我吃了一頓,但我可不能白吃你的,這一架我幫你打吧。”

小廝道:“你很好心,可是一頓飯卻值不了一條性命呢。你不怕他的化血刀?”

鄉下少年淡談說道:“他的化血刀尚未練得到家,我正想指教指教他,免得他在這裡誇口,動不動就用化血刀來欺侮人家。”

此言一出,連濮陽堅在內,人人都是大吃一驚,心想:“難道這個貌不驚人的鄉下小子竟然也會使化血刀麼?”這話未免令人太難相信。

濮陽堅更是不能相信,原來公孫奇所藏的毒功秘籍早已落在他的師父手中,除了他們師徒之外,天下無人再會使“化血刀”,對這點濮陽堅是深信不疑的。

說話之間,這鄉下少年已經走到濮陽堅面前,插進他和那小廝的中間,濮陽堅冷笑道:“好,好,我倒要看你如何指教我!”

韓佩瑛與那小廝見這鄉下少年一臉自信的神氣,心中也都是諒疑不定。小廝笑道:“好吧,我們就看你的。”當下與韓佩瑛退過一邊。

濮陽堅手掌緩緩舉起,冷冷說道:“好吧,來指教吧!”正是。

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正文 第十回 邪正須分行俠義 雌雄莫辨惹相思

只見濮陽堅的掌心,濃黑如墨,腥氣四溢。旁觀的韓佩瑛和那小廝見了,都是不由得暗暗驚心。原來濮陽堅因這少年大言炎炎,恐怕他當真有點本領,是以全力施為,毒掌的功夫已經使到了十足。他是想要一掌擊斃這個少年,以便收到“殺雞儆猴”的作用。

眾人的眼光都集中在這少年身上,看他如何應付。只聽得他淡淡說道:“你練這化血刀大約有七年工夫了吧?”濮陽堅吃了一驚,心裡想道:“這小子當真有點邪門,他怎麼一眼就看得出來?”

這鄉下少年似乎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接著就道:“化血刀的功夫練到爐火純青之際,掌心的顏色和普通的肉色完全沒有分別,絕不像你這樣濃黑如墨,臭氣燻人。像你這樣,一出手人家就知道了,所以我說你不夠高明,沒有說錯吧?”

濮陽堅驚疑不定,隱隱知道不妙,但箭在弦上,卻是不得不發,當下說道:“好,那就請你這位高明的大行家指教!”

少年待對方的掌心堪堪就要拍到他的面門之際,這才舉掌相迎,說道:“像你這點微未功夫,本來我還不屑指教你的。但我既是有言在前,也就讓你見識見識吧。”

少年舉掌之際,旁觀的人看不出有何異樣,濮陽堅仔細留神,卻是不由得不暗暗吃驚,原來這少年的掌心微泛紅暈,那一圈紅暈轉瞬即逝。這正是“化血刀”的功夫練到已將接近爐火純青的境界才有的現象。

濮陽堅大驚之下,心裡想道:“這小子最多不過二十來歲。難道他在孃胎裡就能練功?”原來他的師父西門牧野,練“化血刀”練了二十年,也不過只是達到這個境界。

一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二來濮陽堅也不相信這鄉下少年當真就有那個造詣,若然是他故弄玄虛,給他嚇退,豈非笑話?於是濮陽堅咬緊牙根,一掌就拍下去。

只聽得“蓬”的一聲,鄉下少年蹬、蹬、蹬的退出了四五步,方始穩住身形。濮陽堅卻是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