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如玉差點哭了,可脖子牽扯著痛意,哪裡敢亂動,最後吐字“笨蛋”,眼淚也強嚥入腹。
阿月聽著呼聲漸近,卻不見陸澤回來,起身往寧謙齊指的地方走了幾步,喊他回來,免得他走遠了迷路。等了片刻不見回聲,忍不住說道:“趁著陸哥哥還沒走遠,我去找他。”
寧謙齊也怕好友碰上什麼猛禽,這地方連陸澤掉落在此都詫異,那定是不知道這,萬一路沒找到,卻碰到危險,也教人害怕。遲疑稍許,讓阿月小心,實在找不到人,速速回來。
阿月折了段樹枝,順著方才陸澤踩壓仍留有些許痕跡的“路”尋去,走幾步喊幾聲,一來找人,二來提前嚇退膽小獸類。
陸澤此時已離開那穴坑,一路順水而出,豁然開朗,卻是徑直出來,迎面而望,前頭地勢深陷,兩旁山峰對立。這本沒什麼,只是遠遠看去,卻建有墳冢。這裡少說離那裡百丈遠,可見墳冢之宏偉。
他隱約想起了什麼,轉身看向身後,雖然並看不穿,但方才來的地方,有水,有洞穴,再看這左青龍右白虎般的山形,喉中頓時幹得生疼。
龍喜水,得水而住,以水為勢。龍之巢穴,淵深莫測,必有深幽巖洞。左右山峰高聳對望,似天王出宮,九龍朝聖,堂局完密,十分榮顯。這樣的地勢……根本就是龍穴。
能將墳冢建立於此,而大琴國百年國運仍不見衰敗之勢,遠處那墳墓,只怕就是帝王之家的。難怪王陵始建,就有工匠傳出那不過是空墳,後來無一不是無故失蹤,原來不是空穴來風,而是真有隱情。
歷代戰亂,毀壞對方祖墳以斷顯貴的事並不少,也無怪乎雲家要來個調虎離山。他也終於明白,為何他們陸家要跑這麼遠的地方住下,聖上召見一次得費半個時辰,但卻從不曾說要在城內賜宅子,只怕他們陸家一開始就是為了守護龍穴中的皇族墳冢而住。
這樣隱蔽,連一直熟知附近的他也不知道。
隱約聽見有人喊自己,驚的他急忙轉身往回疾步跑去。
腳步聲刮過地面橫攔的草木,窸窣聲聽的分外清楚。阿月判定不出聲音來自哪,乾脆等在原地繼續喊。忽然一人從青色樹叢中跳出,可把她嚇了一跳,還沒再出聲,就被他捂住了嘴:“別喊。”
阿月點點頭,陸澤這才緩緩挪開手。她要是再喊,把別人引來,自己是陸家人還好,但他們卻有性命之憂。
見他滿額是汗,阿月拿了帕子遞給他,低聲:“陸哥哥碰見野獸了?”
陸澤微頓,這才想起來怕阿月過來,過來攔她。可踩的用力,快要被自己踩出路來了,一時半會不會復原,伸手接過:“已經走了,但好像落了東西在那。阿月站在這裡等我,不要走動,我去去就回。”
“我跟你一塊找吧。”
陸澤當然不會讓她去,胡掐了個藉口:“那兒路滑,萬一你摔倒負傷,我可背不動你。”
本來前面的話還無妨,說到後面阿月微鼓了腮子,還是點點頭,暗想我才沒重到讓人背不動的地步,太傷自尊啦。
陸澤又囑咐讓她別亂走,才返回原路,回來時用樹杈將路儘量撥平,一路退回。見阿月還蹲在原地等他,微松一氣:“走,回去。”
阿月起身,隨他走了幾步,認真說道:“阿月不重。”
陸澤沒想起情急之下胡掐的話,有些雲裡霧外:“嗯?”
阿月瞧他,罷了,阿玉也常說公子哥的心思跟她們姑娘家的不同,果然是不同的。
對事重點不同,陸澤確實沒想起來,只想著阿月不知龍穴的事,就是安全的。父親的手段,他再清楚不過。見阿月走的慢,微蔫,頓步等她:“我牽著你,免得摔了。”
阿月伸手過去,一瞬被溫熱包裹,跟他一步一步往前走,但還是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