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頭打架床尾和,對於一般的夫妻或許如此,更不要說像蘭王和她之間了,蘭王對她一片情深,但是公子不同,他根本就不在意她的感受,就算是她再怎麼遷就,他也不會在意,將她做的那些放在心上。
“陳小姐。”弦月的聲音微揚,“出於好意的提醒。”
弦月笑了笑,“白戰楓和你以前接觸的那些世家公子不同,他從小在江湖長大,接觸的都是你們口中的江湖草莽,他個性耿直,說話也直接,無論他說了什麼,你只需要明白字面的意思即可,不需要往心裡去,更不需要耿耿於懷,既然他主動承擔起了白家所有的一切,那也就包括你,他會對你負責,你不需要懷疑什麼,至於我—”
弦月輕笑了一聲,“你聽說過夢嗎?”弦月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含笑的眸光帶著幾分嚮往和神思,“我就是白戰楓的夢,不單單是因為他以前對我有感情,還有以前那個鮮衣怒馬的少年對夢想的追求。”
這種感覺,她明白,她一度以為自己會幸福,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因為經歷過美好的時光,所以一旦失去,會加倍的失落,拼了命的想要捉住那些自己曾經以為的幸福,卻發現,根本無能為力,而白戰楓對她的執念,不單單是因為他對她的那份感情,還有他的江湖夢,而他原本希冀的一切,因為白家,被禁錮了。
陳若熙一震,吃驚的望著弦月,過了半晌,愣愣的開口,“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弦月拍了拍手,挑了挑眉,清晨的陽光灑在那張不染脂粉的臉上,她的肌膚雪白,尤其是在眉間硃砂的映襯下,瑩潤而又透明,一雙眼睛明亮,在陽光折射出絢目的光,微揚著的唇,那笑容,比起這清晨的陽光還要燦爛,她看的不由有些痴了,這一刻,她恍然有些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人為她動心,那個叫鳳弦月的女人,乍看之下,確實沒有傾國傾城之姿,甚至比不上她,但是她有一種讓人驚心動魄的美,這樣一看,她竟覺得昔日楚國的初雪公主也不及她的萬分之一。
“我挺希望你能和白戰楓好好過日子的。”
弦月笑著,雲淡風輕,陳若熙也不知道自己心裡是什麼滋味,她覺得自己根本就不能夠理解鳳弦月的一言一行,她既然希望自己能夠和公子好好過日子,為什麼要來楚國呢?要是她不來楚國,她永遠都不會知道,原來公子有那麼溫柔的一面,她不會像現在這樣發了瘋的渴求,鳳蘭兩國那麼多的英才,為什麼要讓一個女人領軍前來呢?蘭王呢?他就那麼放心嗎?
弦月拍了拍陳若熙的肩膀,笑出了聲,“我一個人回軍營了。”
弦月刻意咬重一個人三個字,她從不是個在意別人流言蜚語的人,但是她希望陳若熙明白,自始至終,她都不曾想要挑唆她和白戰楓之間的關係,她希望她回去之後,仔細思考一下,白戰楓為什麼會沒等她就離開了,她看出來了,這是個偏執的女人,因為愛情而瘋狂的女人,她看的太多,柳心悠,宮少華,這兩個人的舉動讓人心驚,她希望她不要成為第二個宮少華,亦或是柳心悠,所以她願意用自己的方式解釋。
等陳若熙回來的時候,弦月已經從她的身邊離開,陳若熙轉過身,只看到那素白的背影,如風一般,走的飛快,她不禁在想,這江湖傳聞中如風一般自已隨性的人,有誰能夠留得住呢?
弦月看著站在馬車門口的白鰲,並無絲毫意外,許是和白戰楓和好如初,比起她剛來的那會,他的精神好了許多,陽光下,那張臉就算是揚著笑容,依舊讓人覺得犀利。
“白老爺子,你也來為我送行了,有沒有偷偷給我塞幾罈美酒啊。”
弦月隨意的坐在車架上,看著白鰲,“我馬上就要回軍營了,一身酒氣的,影響不好,所以呢,那東西還是免了。”
白鰲也跟著笑,很快又變的正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