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劍’勾高俊,葬邪山核心弟子,‘落魂鍾’龐九真。
兩人看到門前黑壓壓的一片人群,看到自家長老,執事那黑黑的臉色,一瞬間,兩人臉色瞬間變得一片慘白,心中“咯噔”一聲,如沉入萬丈湖底。
“該死,該死,怎麼會這樣,這小子怎麼不按常理出牌。”
“我們抓了他們的人,他此時不應該是前來我天工山,卑躬屈膝,跪下求饒嗎,居然敢踹碎我天工山的大門,這可是不可饒恕的重罪,今日,絕難善了了。”
而兩人更是明白,對方絕不會好受,但是他們也不可能有什麼好果子吃。
這跟他們設定的劇本不符。
他們本來只是想要挾厲寒過來低聲下氣,威脅一下他,逼他認錯,低頭,叩首認輸,讓他們折辱一下,滿足面子而已,然後就放他離開。
然而,兩人卻壓根沒有料到,厲寒一下子把事情鬧大了。
是的,真的大了。
一個宗門大門和匾額,就是這個宗門的臉面。
現在雖然天工堂的匾額還沒有壞,但是大門卻被人一腳踹破,而且被這麼多人當眾圍觀,這不亞於當場踢館,涉及到名譽,如果天工山不處理,就會威嚴掃地,甚至淪為八宗的笑話。
所以,這是不死不休的大仇,天工山絕不會放任。
偏偏,這事他們不佔理,是他們先綁架對方的人在先,如果鬧出事來,對他們也沒好處。
而如果沒這事,厲寒敢做這種昏頭的事,他們歡喜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懊悔。
……
事情鬧大了。
真的大了。
這是顯而易見的。
兩人心中,這一刻,後悔得腸子都青了。
或許,如果一開始時,知道厲寒會如此暴烈,不按常理出牌,他們絕對不會幹出綁駕楊晚,或牧顏北宮等倫音海弟子的事實。
寧願忍下這一口氣,或者暗地裡找些機會報復,也絕不會光明正大,把人擄掠到天工山的分部來。
然而,他們小覷了厲寒的怒火。
朋友之辱,不能無視。
宗門之辱,更不能漠然。
涉及到顏面的事,沒有小事,更不要說,是八大宗門之一,倫音海的臉面,如果今日之事,外傳出去,整個倫音海,都要被人說成是軟弱可欺,之前在冰火九極洞外的那一幕,又會不斷經常的發生。
而這,是厲寒絕對不可能辦到的。
他們出來,就代表了宗門的臉面,所以,抹黑宗門的事情,他們絕對不會這麼做。
所以,不如索性就把事情鬧大,看對方怎麼解決。
當然,厲寒肯定知道這事有一定危險,對方那麼多長老,執事,隨便出來幾個人,就能把他折服。
但他不怕,這事對方不佔理,那麼,就用理來壓他們,如果他們還敢當眾出手,那才是名聲掃地,宗門清譽毀於一旦。
厲寒相信對方,不會如此做。
而且,這樣,才是救出楊晚,牧顏北宮等人的唯一辦法,如果真上門去求饒,不但厲寒無法接受,楊晚,牧顏北宮等人,所受的折辱,也沒辦法討回來了。
不過,厲寒踹門的舉動,還是太過挑釁,雖然想到此人不可能無緣無故前來自己駐地挑釁,但是,這些天工山的長老,執事還是火上眉山,怒不可遏。
所以,他們說出了上述之說。
然而,誰也沒有料到,厲寒卻面無懼色,反而冷冷笑道:“呵,光天化日之下,貴宗弟子,當街擄掠我倫音海四名弟子,還有一位凡人,一位散修朋友,請問貴宗這麼做,是想要與我倫音海為敵嗎?是欲置道修界鐵律於不顧嗎?”
“嗯?”
天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