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卻在瞬間醒來,瞪圓了眼睛看我:“清……流?你醒了!”驚喜地叫,一骨碌爬起來,伸小手摸我的臉頰。
“嗯……”我答應一聲,微笑說,“好像睡了很長時間。”
試著起身,卻終究沒有力氣。只好皺眉,靠著哪吒的扶持慢慢地歪起半邊身子,不經意歪頭地時候,看到受傷肩頭,居然換了紗布裹著,不透血痕。
“這……”我吶吶。
哪吒看我張望,嘴一撇,說:“是……給你包紮的,壞人。”
我不解:“嗯?”
正說話間。房門口一聲響,有人已經走了進來。
“背後說人壞話,鼻子可會長長的。”笑著掀起簾子,那人邁步走進來。
我心頭一痛,只看他一眼,便立刻轉過頭去。
“楊戩……”忍了忍,咬住嘴唇,“你……”
“我什麼我,”他手上端著一個盤子,放在我面前。“其他的先都別提,喝——藥。”
“什麼……什麼藥?”我皺著眉望他。
他的傷全好了麼,怎麼如此生龍活虎,且滿面春風般地,等等,那臉上灰一塊黑一塊的。是什麼?似乎跟以往的他不大一樣。
我打量他。
哪吒忽然“啊”了一聲,叫著:“楊戩!你……你臉上那是什麼?”
“什麼?哪裡有什麼?”楊戩冷冷地哼,忽然又眼珠轉動,伸手去摸臉上,那手指過處,臉上便也多了幾道白色的指痕。
他望著三根烏黑的手指,僵立片刻。
忽然尷尬地笑:“我剛才……”猛地停住,將盤子放在床邊上,端起藥,臉色有點不大自在。說道,“清流,快點喝了。”
我怎麼會聽他地,於是冷冷瞪了他一眼:“莫名其妙的,我不喝。”
“快點喝!這可是我辛辛苦苦……”他嘴巴嘟起,眼睛豎起。似要發怒。
我更是“嗤”地一聲,索性轉過頭去,理會他才怪。
“清流!”他提高聲音。
哪吒卻歪著頭:“楊戩,你的臉究竟是怎麼回事?”又說。“這碗裡是什麼?看你這狼狽模樣,又弄這麼一碗黑乎乎的東西。想毒死清流不成?”
楊戩怒道:“沒見識的小鬼不要胡說!”
他的臉上難得地露出一絲窘色。
我看得暗暗稱奇。
正在此時。
“我來吧。”身後有人說道。
人影一晃,長髮寬袖,漫步上前,竟是流光。
我眨眨眼看著他。
楊戩怒道:“老子弄好的,自然會餵給她喝,何必要你來?”
流光望著他,忽然一笑:“楊兄,你是否該先洗把臉再回來說話?”
楊兄?
我心頭十分驚異。
流光幾時竟給楊戩換了個稱呼,另外……我看哪吒對楊戩的態度似乎也有所變化,這到底是……
難道我昏睡這段時間,錯過了什麼不成?
而流光說完之後,楊戩像是被戳到,眼睛閃爍,過了片刻竟然妥協:“好吧,那麼……你要保證她把這藥都喝光,不然的話……”
他居然會妥協聽流光地話?我更是驚訝。
“放心吧。”流光上前,接過他手
碗。
楊戩鬆手,這才又看著我:“清流……這、是好藥,你好好的喝了,才能恢復身體。”轉過身,卻又停住腳步,回頭說一句“我去去就來”,便匆匆出門去了。
我愕然看著他,又看看流光,不解。
“他方才自己在廚房裡煎藥,卻又不得其法,弄得滿廚房全是煙塵,下人們紛紛提著水去救火,總之一團混亂……那臉上,便是剛才煎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