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都乖乖的,爺爺幾個沒回家,她們也不能開飯,就在東間炕上趴窗戶上往外看。
二嬸鄙夷地對柳氏道:“你就這麼教育自己閨女跟長輩說話?整天還好意思說自己懂禮呢。”
柳氏眉梢一揚,“我可從來沒說自己懂禮,那都是別人說的,咱爹說的。另外,秀美跟我說話可比這個態度還差,更何況,你也沒好哪裡去。”
柳氏一句話,二嬸就被堵住了,她的確比柳氏小,弟弟在哥哥面前雖然不是晚輩,卻也要像晚輩那樣聽話,弟媳自然也是了。
二嬸自然不甘示弱,“我再怎麼也比你好,偏心眼子,明明靠著我們吃飯呢,還整天揹著我們偷吃。”
那邊三嬸有心要勸二嬸,又怕被繞進去,直接悄悄地出了東廂也出門去,就留下二嬸和柳氏兩人拌嘴,而柳氏似乎也鐵了心要和二嬸對到底。
她譏諷地撇撇嘴角,“你說誰靠著誰?我和大業不去幫工賺錢,你倒是試試看你還能不能吃飽了飯有力氣這麼沒大沒小地跟我拌嘴?”
老秦家租種了那麼多地,吃都吃不飽,更別說換錢了,現在家裡的錢,基本都是他們幾個賺的,“就靠你每天摔摔打打地割兩筐草就自以為功勞大大的,養活一家子人了?你也不想想,你是靠誰養活的。你整天說幫大房養孩子,我的孩子吃你的多,還是你們吃我們的多?”
二嬸剛要還嘴,柳氏繼續道:“本來不跟你一般見識,大家一個屋簷下,就是一家人,各人讓一步就是,誰知道你越來越不知道羞恥,整天攀這個,比那個,一個娘娘整天跟丫頭比,吵吵得難看。又整天說幫我們大房養孩子,你還真是覺得自己菩薩了是吧,要是沒有你,這個家可就過得更好,沒有人吵架,也沒人閒著沒事挑唆是非。”
說完,她也不給二嬸機會,抬腳就走出去。
二嬸氣得追了兩步,卻又說不出話來,氣得她一拍大腿,“哎呀娘來,還成了我靠你養活了,什麼天理啊,走,去找公爹評理,我不用你養活,咱們分家,看看分了家誰餓死誰。”
說著她就衝上去一把抓著柳氏拖著她就走。
柳氏用力將她甩開,“我自己有腿,還用不著你,爹也快回來吃飯了,你只管跟他說就是。不過,我可警告你,我沒說要分家,我就是說你自以為養著我們大房是不對的,其實是我們養著你,不管你信不信,反正就是這樣一回事兒。”
二嬸就是氣柳氏不順著自己心意呢,她一直認為是二房幫大房養孩子,二房出力多,沒想到柳氏竟然認為是他們大房出力多,二房靠他們養著,豈能不氣得七竅生煙。
她氣哼哼地就往外走,恰好老秦頭幾個也回來,二貴和秦業幾個在場裡看著,等會兒老秦頭回去換他們回來吃飯。
他們正在說方才聽來的八卦,說有人夜裡挑燈割麥子,結果燈籠掉了,起了火把麥地燒了一大片,天干風大,把好幾家的都燒了,正鬧得不可開交呢。還有說鄰縣麥收時候下了大雨,把麥子都淹了,搶回來也就都發芽損失過半,都呼天搶地地哭,交不上租子,估計就得借印子錢,說不定還得賣兒賣女了,真是可憐。
老秦頭道:“咱們今年還算不錯的,老天給臉,大家都打起精神,好好看著,別哪裡起了火。鄰縣下了大雨,說不定就要到咱這裡呢,可得早點搶收回來,叫雨淋一點也虧殺了。”
秦大福幾個答應著,“爹,晚上我們幾個在場裡輪流睡覺看著,保管不讓人來搗亂使壞。”這個季節,混混流氓的也多,四處遊蕩著偷東西使壞,經常會給點火吸引注意,然後去偷糧食或者越門而入偷東西,主要是偷牲口。
老秦頭又道:“里正組織村丁巡邏了沒?怎麼沒聽說?”
秦三順笑道:“爹,咱們在地裡忙得不見人的不知道,其實人家早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