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不動,秦大福就有點不敢動,不過想著總歸是自己兄弟,這都要出人命了,能不管嗎?
“媳婦,你看,咱們要是不管,這要是不可收拾了,怎麼辦?”
柳氏就道:“你放一百個心在肚子裡,二貴不是那種混賬,他戴了那麼油亮的綠帽子,怎麼不得找那個混子撒撒氣。也就是打一頓,怕什麼。”
秦大福就嗯了一聲。
等秀婷跑過來,他就道:“回去跟你爹孃說,讓他們把你三舅交出來,大家有話好好說,就行了。”
這要是兩個村的問題,保管早就群鬥了,但是,這是抓姦的事兒,有證人的,別人只看熱鬧,不會摻和。
秦二貴去揍陸混子,也是天經地義的,別人也不會幫著攔的,而且是他們自己兄弟之間的事兒,不是異姓勾搭,所以也不可能演變成群架,所以沒什麼好擔心的。
秀婷就哭號著,“大娘,大爺,你們怎麼那麼心狠,一點也不管我們?”
說著就在地上撒潑耍賴,說大房如何好了,不管兄弟之類的,自然都是她娘平日裡說的話。
正撒潑著,就聽見“吼”一聲,然後一團黑影朝她撲來,嚇得秀婷哇地大哭,尖叫起來,渾身瑟瑟發抖,忙不迭地滾成團逃了。
大黑追著出了門,望著她逃走的方向打了個突,一副不屑的樣子。
秀瑤和秀容不能去看熱鬧,被柳氏拘在家裡,都有點無聊。
秀瑤想讓齊風去看熱鬧,回來給她和三姐講講,齊風卻不肯,反而拉著臉給她倆訓了兩句,大意就是之前在草垛那裡的事兒,他還沒跟柳氏和秦大福說呢。
秀瑤覺得這輩子好像有把柄被他攥著了,有點不划算,只好打發地蛋去。
地蛋又不怎麼懂事,還是個半大小子,就知道看打架的熱鬧,哪裡知道人家說那些話的意思。
後來就聽到秀婷嗚嚎地哭喪似地衝進來,然後在地上撒潑耍賴的,她就放出了大黑去嚇唬一下秀婷。
他們隱約能聽見村子裡傳來的殺豬死的尖叫和痛哭聲,但是也只是那麼點意思罷了。
秀容急得站在窗臺上看,可惜什麼也看不到,她住的院子如今院門是在正院,柳氏守著呢,她根本出不去。
“瑤瑤,我怎麼覺得,咱娘是故意把爺爺嬤嬤送去縣裡的呢?”
秦產和秀麗也都去了,二哥和揚揚也不在家,大姐和圓圓也都被娘先打發去了縣裡呢。
以秀容多年的敏銳嗅覺感覺著,似乎有那麼一點不尋常的味道。
秀瑤卻道:“咱娘又不能未卜先知,我們也沒告訴她場裡的事情,再說,人家秦寶金那天和付鐲子也沒鬧,咱倆失算了的。誰知道他們現在會鬧呢。”
秀容笑道:“你太單純了,我跟你說,一兩天絕對可以發生很多事情了。這兩天娘出去了幾趟,你知道不。二姐出嫁那天,二嬸詛咒我們,娘非常非常生氣,你知道不?”
秀瑤點點頭,“那你也沒看見娘幹嘛,再說,這種事我看沒法弄。你也不知道秦寶金和付鐲子會那樣,你也不知道二嬸會去出頭不是。”
秀容冷嗤一聲,“她要不那樣,她就不是她了,分了家以後,沒有嬤嬤壓著,你看她幹了多少蠢事,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整天好吃懶做,就打扮,明明生得那麼醜,打扮得妖裡妖道的,二叔的錢都被她弄到三嬸家去了,真是個沒腦子的,要不是產哥和麗麗還有點算計,早就一家子完蛋了。”
看秀瑤還是不信,她就笑道:“秦寶金和付鐲子打架,那他為什麼就點名說二嬸?”
“不是說二嬸罵付鐲子了嗎?”
“那麼多人都罵了呢,他怎麼不罵別人?”
“別人可能沒把柄在他手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