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義雲摟著柳絮的腰回道:“事未明,靜觀之。”
“要馬上進宮見父皇嗎?”
“先休息一晚吧,咱們能受得了孩子們也不行。”
柳絮撇嘴回答他:“你兒子現在正在撒歡呢,可比你這老胳膊老腿強多了。”
周義雲一臉不屑:“那幾個臭小子。”不知道想到什麼又呵呵一笑:“爺兒看著那兩個小的,就像看咱倆小時候。”柳絮啞然失笑那兩娃繼承了兩人容貌,平時一吵一鬧真是彷彿時間倒流回兩人的兒時,只不過那時未交集,現由兩個孩子在他們面前呈現。
身體疲憊的柳絮卻沒有一點兒睡意,窗外的月光照著周義雲的面容,露出一份朦朧,兩人相伴8年了,他不會想成為坐井觀天的井底蛙,他有雄心有報復。身披戰甲、浴血戰場這些場景時常繚繞柳絮心頭,恢之不去。為珍惜之人柳絮願隱退,犧牲自我。有舍就有得,最不想成為他的阻礙、孩子們的絆腳石,有些情還看怎麼取捨了,不想被牽扯,就徹底了斷。
“在想什麼?”周義雲嗓音沙啞,手臂習慣的放在柳絮的腰間。
“吵到你了?”柳絮心想,是不是心思太重散發了某種磁力把他振醒了?果真太閒了,都有風趣的潛質了。
周義雲觸控一下柳絮的額頭又摸索一遍,才回道:“你像爺兒在青雲塞看到拉磨的驢,呵呵矇眼瞎轉。想什麼呢說說唄,爺兒腦子好使著呢。”
“明日我要去柳府。”藉著月光柳絮打量著周義雲的表情,可是他只是閉眼懶洋洋的樣子。
“分開這麼久去看看也是對的,等爺兒見聖後一起陪你去吧。”
“不,你忙你的,我處理我的。”
回京後第二日,十一皇子府分成兩派,一組懂禮數的周義雲、包包分配到了皇宮見聖,一組“上不了檯面”的布布、笑笑分配給柳絮前往柳府。
衣著華麗的柳絮,粉妝玉琢的小娃娃,柳月冷哼一聲:“你這是來炫耀的?十一皇子妃真是今時不同往日了,我這個做姐姐的都不敢小瞧呢。”
布布空懸著小腿乖乖的坐在椅子上,聽到柳月的問話“哼”了一聲,笑笑小爪子拍了下椅子扶手,脖子一梗:“怎麼著。”
柳絮掃了兩娃一眼,雙胞胎歇了氣玩起自己的小爪子,目光和柳月對視:“我找父親,還有我最後提醒你一次,你盛氣凌人完全沒有底氣,混到你這個樣子是你自取的,不怪任何人我更不欠你,你只看表面的風光無限,卻不想琢磨過程的血雨腥風,這是你的特性自是不必改正,但是別向潑婦一樣到處撒潑。”
柳月怒瞪他:“你還強詞奪理?柳府都被你牽連到足不出戶的地步,你還來惺惺做態。”
不等柳絮出言反駁,布布就搬著手指說了句:“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真是什麼樣的人教出什麼樣的孩子,不知天高地厚,出言不遜。”柳月拿出長輩的架式,在兩個小娃面前指桑罵槐。
笑笑握著小拳頭跳下椅子:“怎麼著別以為你是女子,我就不敢揍你。”
柳絮抵著額頭:這衝動的性子到底隨了誰?
“王凡帶著小主子出去玩。”布布一聽,在王凡沒進門之前朝柳絮伸出小爪子:“爹爹,荷包空空的呢。”
“小主子,奴才有銀兩,走走。”王凡拉走兩娃後,大廳內頓時安靜下來:“絮哥兒真是教子有方。”柳冠忠從屏風後走出坐在正位上:“子不教,父之過呀。”
總算看到正主的柳絮輕笑:“父親教導的子女確是比我強,想您不出現都有姐姐幫你出面說教一番,我自嘆不如。”
“翅膀硬了,也不把生你養你的父親放在眼裡了?”
柳絮對他的指控冷了臉:“我放不放在眼裡不在緊,是父親您是否把柳府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