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窈窈：「公司。」

本以為這敷衍到極點的回答能打發過趙一荼，但很明顯，溫窈窈低估了她厚得能包漿的臉皮。

「上班族啊，那是程式設計師嗎？聽說it男都很喜歡找幼師，覺得既能顧家又脾氣好，你男朋友應該也是看中了你能顧家的職業吧？」見溫窈窈胡亂點頭，趙一荼更是不捨得放過這麼好的炫耀機會，「那你們很般配誒，程式設計師賺得好像還蠻多的，雖然沒自己開公司賺得多，但對我們這種一個月才賺一兩萬的小幼師，已經很不錯啦。」

盧壬毅卻連連搖頭：「一荼，你這話就說得不對了，像溫小姐這麼好的條件，怎麼能找程式設計師那種檔次的當男朋友？回頭你把溫小姐微信推我，我給她介紹幾個朋友，一水的高管經理，年薪都是至少兩百萬起步。」

趙一荼緊緊咬了下唇，許久，才端上往常親切無害的笑臉：「好。」

單口相聲變成了雙人相聲，聽得溫窈窈煩不勝煩，她倏地停下，正要警告倆人不要再跟著她，卻看到盧壬毅不知道對趙一荼說了句什麼，趙一荼有些不情不願地停下腳，看她一眼，而後轉身返回包廂。

「溫小姐。」沒了趙一荼個礙事精，盧壬毅終於可以肆無忌憚地撩眼前難得一遇的大美人，驚艷猥瑣的眼神明目張膽地從下往上掃過她，看到少女即使穿著寬鬆大衣也擋不住的好身材，嚥了口口水，「你說你這麼好看的臉蛋，跟個沒出息的小白領多憋屈呀，你跟了我，保證你下半輩子吃穿不愁，穿金戴銀要啥有啥。」

汙言穢語和他肥頭大耳的外貌一樣粗鄙噁心，溫窈窈氣得渾身發抖，不欲和惡狗交纏，疾步繞行。

「美人，你躲什麼呀？」散著惡臭的酒氣卻在此時忽然撲面，絲毫沒被肥胖限制發揮的盧壬毅靈活地堵在她面前，油膩的大手和色迷迷的眼睛眼看就要碰上她。

溫窈窈慌亂退後，抬腳朝他一記猛踢。

「我艹你他媽的踹我命根子！」哀嚎聲驟起，宛如殺豬，盧壬毅疼得雙腳彈起捂著蛋蛋，氣急敗壞去抓溫窈窈，忽然一聲尖叫，一團編織袋似的粗花呢撲向他懷裡，「老公，你怎麼了啊？！」

來的正是剛才被他以手機忘在包廂為藉口支開的趙一荼。

盧壬毅撐著矮小的趙一荼直起身，眯眯眼滴溜溜一轉，緊接指著溫窈窈破口大罵：「一荼，你這交的都是什麼朋友？！走著走著突然就往我身上倒，要不是我躲得快，我他媽的就要被她仙人跳了！哎喲疼死我了，我蛋蛋撞到牆了」

溫窈窈難以置信地看著一句話就顛倒黑白的潑皮，氣笑了：「你是說我故意撞你？！」

「對，說的就是你，什麼玩意兒。」盧壬毅梗著脖子，虛張聲勢，「小姑娘，你這樣的人我在一些上不得檯面的場合見得多了，看到個有錢人就想往上撲，滿臉都寫著『想要錢想嫁有錢人』，我勸你啊下次擦亮點眼睛，別找我這種結了婚的人，我可玩不起一妻一妾的心跳遊戲。」

溫窈窈長這麼大從未受過這樣的屈辱，氣得滿臉通紅，咬著牙正要理論，趙一荼含淚看著她：「窈窈，咱倆之間沒什麼過節吧？你至於這樣對我嗎？我知道，我老公是有些錢，但你又不是嫁不出去，憑你這長相還缺大把給你送錢的男人嗎？你幹嘛非要和我過不去啊！」

最後一句話配著泫然欲泣的淚珠，簡直我見猶憐。

幾人呆的地方不算僻靜，起初無人經過，動靜又不大，一時半會倒沒有服務員察覺，但因著剛才盧壬毅殺豬般的一聲慘叫，加上趙一荼聲淚俱下的控訴，有幾個路人已經駐足停下，朝他們頻頻回首，被驚動的服務員也匆忙疾步趕來。

「誒，這該不會是老公出軌，剛好被原配當場捉姦了吧？」

「看著有點像，這小三顏值挺高啊，跟明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