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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生澀的吐出這麼四個字來。

“不知道!”幾乎在他話音才落時,風細細便已乾脆俐落的回答道。她答得實在太快,快的簡直不像是回答,而像是敷衍,一種徹頭徹尾的敷衍。

臉色愈加陰沉,風子揚看向風細細的眼神亦冰冷得幾可凍死人:“你敢敷衍我?”

他的態度愈是強硬,卻反激起了風細細的怒意與傲氣,冷笑一聲,她抬手掀了仍舊蓋在腿上的錦被,徑自下了軟榻,就那麼傲然而倔強的站在風子揚面前:“敷衍你又如何?他是你兒子,卻不願認你!你該做的,不是在這裡威逼我一個孤女,而是好好反省自己的作為?”

她這一番話,說得理直氣壯又尖銳冷厲,直將風子揚氣得臉色泛青,一時竟無言以對。

“你……大膽!”好半晌,他才生硬的迸出這三個字來。

風細細壓根兒也懶得同他多說,只冷淡道:“侯爺若沒有其他話說,就請便吧!你想知道的,我的確無可奉告!”她也真沒什麼興致同風子揚多說。

反倒是風子揚,在深吸一口氣後,終於壓下了心中怒火,沉聲開口道:“這麼些年,我雖沒問過你什麼,但總算不曾讓你受飢寒之苦,你怎敢如此同我說話?”言辭到底軟了幾分。

他也是在朝為官多年之人,自然知道強壓不成,便需懷柔的道理。

他不說這話倒還罷了,一說了這話,風細細倒真忍不住笑了出來:“承蒙侯爺恩德,多少賞了口飯我吃!不過侯爺如今也總算是得償所願,魚餌終於將魚釣上來了不是嗎?”

說著這話的時候,她心中早已如沃熱油,火燒火燎的,既是痛又是怒。

她雖從沒將風子揚當親人看待,但此刻聽著他以這種理所當然的恩惠口吻說出這話時,她卻仍是不由自主的要為風細細抱屈。這種父親,拿著亡妻留下的財產,養著親生的女兒,卻用這種大恩不言謝的口吻來說話,豈不令人心寒。

而從風子揚這話裡,她也可以明明白白的聽出對方的言外之意,若不是風子揚還想用她來求得風入松的諒解,甚至以她為餌,引風入松回來,只怕他早將她掃地出門了。

眉心不期然的攢成了一個“川”字,風子揚冷淡道:“你本非我風家之女,還待如何?”

這一句話,恰如一道驚雷,直直的劈在風細細頭上,又如一桶冰水般,冰得她頭上腳下一片冰寒,也同時明澈透亮,從前所有的不解,所有的不平也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她的腦中在這一刻,更是隻剩下了四個字——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原來風細細壓根兒不是風入松之女,所以瞿氏過世後,風子揚才會視她如無物,從來不聞不問。而且……或者,她也根本不是瞿氏親生之女,否則的話,連國公府又怎會如此待她?原來如此,原來真相竟是這樣的!

深深吸了口氣,又長長的吁了口氣出去,這一刻,風細細忽然竟覺無比輕鬆。輕快的彷彿卸去了從前身上那些重重的枷鎖,從裡到外都無比的清透明澈。

展顏朝風子揚一笑,她道:“這麼說來,這麼多年,侯爺都從未將我視作女兒?”

她的無謂與過分的輕鬆,卻讓風子揚在意外之餘,也無來由的只覺憋屈,但他仍是點了點頭。風細細要的正是他的首肯,見此忙又追問道:“那我大哥呢,他知道這件事嗎?”

“那當然!你入府時,松兒已將十歲了!”略事遲疑,風子揚仍然如實答道。

風細細點頭:“這麼說來,雖然並無血緣之親,但大哥確是將我視作親妹的?”說這話時,她的語氣也並沒有太大的起伏,只是純粹的問話而已。

見風子揚點頭,她又問道:“那母親呢?我記得……母親是很疼愛我的?”沉默良久,風子揚到底還是點了頭,陰沉的面容卻在不經意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