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半載的!”
論年紀,她其實比杜青荇還小些,然而說起這話的時候,卻是老氣橫秋,一副閱盡千帆的模樣,倒讓風細細忍不住又笑了起來,同時調侃道:“你知道的倒多?”
宇文琳琅也笑:“你可不知道!宮裡常日無事,上到我母妃,下到宮女嬤嬤,但得了閒兒,聚在一處,說來說去的,也無非就是這些,我自幼便聽得多了!”
風細細自不好胡亂評判宮中之人,聞言之後,也只笑而不答。宇文琳琅也不在意,便繼續道:“曼真吹的一曲《長相思》也頗為不錯,看樣子,她的婚事怕是*不離十了!”
風細細又是一愣,茫然道:“婚事?”難道這吹簫彈琴竟與婚事還有關聯。
見她如此,卻連宇文琳琅也愕然了:“你不知道?在賞花宴上表演的,雖說也有好賣弄的,但大多是適齡但婚事遲遲未定的閨秀。主要還是給串樓上坐著的那些夫人們看的,那些夫人一旦中了意,便會打點著為自家子弟上門提親,至於樓下那些人,多不過是碰碰緣法而已!”
尷尬笑笑,風細細一時也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她從碧瑩口中聽來的,不過一鱗半爪,其中渲染誇張的說辭更多,而箇中內情,卻真是一點不知。
二人這裡說著話,外頭卻已傳來一陣響動:“公主回來了!”
風細細聽是宇文瓊玉回來,少不得站起身來,宇文琳琅也不遲疑,跟著起身,便拉了她手,一路迎了出去。兩下里在門口恰恰的打了個照面,鬧騰了這一會兒,宇文瓊玉眼角眉梢的倦意,卻連脂粉也都遮不住,見了二人,也不過略一示意,便攜了二人復又進屋。
三人坐下,略說了幾句,風細細眼見宇文瓊玉面上倦色愈發濃重,神思亦懨懨的,全沒有一絲精神,瞿菀兒去後,縱有宇文琳琅相陪,她也還是覺得壓抑,眼見宇文瓊玉疲倦,少不得站起身來,便要告辭出去。
宇文瓊玉倒也並不強留她,抬眸看她一眼,溫言道:“才剛我回來時,已同你繼母說了,打算留你住上兩日。你與十七甚是相熟,便與她同住吧!我這會兒也倦了,就不留你們了!”
風細細聞聲,少不得謝了宇文瓊玉的好意,這才同宇文琳琅一道告辭出來。
宇文琳琅拉了她手,出了風臨院,直往南走,邊走邊道:“我每回來四姐姐這裡,總是住在南頭的毓秀閣裡,那裡既寬敞,又設了地龍,今晚你就與我同榻,也好陪我說說話兒!”
風細細苦笑的掙了一下,道:“琳琅,你先陪我過去後花園一趟吧!我這次過來,可並沒有帶換洗的衣裳,少不得要同她們說一聲兒,命人回去取的!”
宇文琳琅聽著也覺有理,當即點頭道:“好!我陪你同去!”
二人仍從原路折返後花園,隔著老遠,便聽湖心傳來咿咿呀呀的戲曲之聲,卻原來到了這一刻,戲還沒散。宇文琳琅便壓低了聲音道:“這戲還得再唱好一會子,申時初再吃一回茶點,申時正送各家女眷回府,男客卻還要留下吃了夜酒才走!”
風細細瞭然點頭,知道公主府這是顧慮著女眷回去太晚不好,所以才會作此安排。應了一聲後,卻忽然問道:“不知這夜酒要吃到什麼時候?”
宇文琳琅搖頭:“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四姐當年建這府邸時,給三哥他們幾個都留了屋,他們今晚怕是不會走的了!”
說著話的當兒,前面卻已見了樓梯。風細細也沒在意,便拉了宇文琳琅步上木階。才剛走了幾步,宇文琳琅便一拍額頭,“哎呀”了一聲道:“我們怎麼走了這個樓梯,這可好了!”
疑惑看她,風細細道:“怎麼了?”
揉了揉自己的鼻尖,宇文琳琅撇嘴道:“沒什麼,就是比較引人注目而已!”既然走錯了,她也不想再回頭。好在她宇文琳琅從來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