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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蹙眉點一點頭,風細細疲憊道:“這會子似乎好些了,想來養幾日便不妨事了!”才剛那陣子,她心中多少也還是有些緊張的,加之先前受了驚,現下還真是疲憊得緊了。

風細細說著,已轉了眼去看厚嬸,慢慢問道:“今兒這事,厚嬸你怎麼看?”說話時候,她又伸手輕推了嫣紅一下:“給厚嬸看座!”

嫣紅答應著,忙取了錦杌來,請厚嬸坐下。厚嬸鬧了這半日,也真是累了,當下也不謙讓,便在杌子上坐了。又自思忖了片刻,她才開口道:“依我看來,今日這事,侯爺心中是不痛快的!但小姐也莫要指望侯爺追究下去,說到底,這時候最重要的還是大小姐的婚事!”

說到這裡,她稍稍的頓了一下,才有不無遲疑的道:“若無意外,侯爺對小姐,多少會有所補償,但究竟如何做法,我卻也說不上來!”

風細細點頭,倒也沒有追根究底的打算,只默默思忖了一刻。及至再抬眼時,她卻又從厚嬸面上察出了那一絲猶豫的欲言又止,不期然的挑一挑眉頭,她忽然問道:“厚嬸可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她不是愛兜圈子的人,想問就問了。

顯是沒料到她忽然說出這話來,厚嬸面上神色不覺一僵,好半日卻又不免遲疑的看了一看侍立一邊的嫣紅。風細細會意,當即朝嫣紅擺了擺手。

錯愕的看一眼厚嬸,嫣紅也不多言,便自退了下去。

不無疲倦的斜靠在床頭,風細細只覺得渾身痠痛,便也愈加的懶怠說話。僵持片刻後,卻還是厚嬸苦笑的開了口:“小姐這會子想必也累了……”

風細細聞言不覺一怔,眉頭也隨之一皺,也不等厚嬸再說下去,她便乾脆的出言截斷了厚嬸的話:“不必顧忌什麼,若有話,你只管直說!無論何事,只要我力所能及,總不推脫就是!”見厚嬸仍自猶疑難言,她更索性將話說明了:“你說吧,我總不怪你就是!”

這話一出,厚嬸不覺狠狠的咬住了唇角。她又何嘗不知道這當兒正是說話的最好時機,只因風細細如今正要用她,即便她的要求有些過了,但只要不過分,風細細是斷然不會拒絕的,只是……不自覺的長嘆了一聲,厚嬸終究下定決心,站起身來,猛地拜了下去:“小姐明鑑,我與瞿厚二人,均非不識好歹、忘恩負義之人……實是……實是……衍都大,居不易!”

雙眸不期然的微微眯起,風細細語聲平和的問道:“厚嬸……你……這是……有意求去?”不得不說,厚嬸的這一要求,還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不過再細細一想,其實也還在情理之中。

瞿氏夫人過世至今,已有好些年了,這些年,瞿厚獨掌她所留下的大半產業,但凡是個活絡些的人物,無須做那貪墨之事,卻也足夠他遠離衍都,做一個富家翁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誰還真願意給別人做一輩子的奴婢不成。

事實上,對於厚嬸忽然說出的這番話,她不但不覺惱怒,更有種欣喜之感。只因厚嬸既然說出這話來,那便表示,在她的手中,有著足夠的把柄,可以控制住對方。

她雖沒有脅迫他人之意,但卻很明白,這世上,從沒有無緣無故的愛,與其相信厚嬸會因瞿氏夫人就對自己忠心耿耿、不離不棄,倒還不如利益交換來的更實在。

說出先前那話之時,厚嬸心中何嘗不覺慚愧,只是既已說了出口,她便也不再多想,而是橫下心來,重重的點了點頭。事實上,自打瞿氏夫人去後,她幾乎每月都要來這府裡一趟,風細細的處境,她心中更是清楚明白得很。只是風細細自己既不願去爭,她又能有什麼法子。

這幾年,她細思往事,對瞿氏夫人的感情不免更顯複雜。她很清楚,瞿氏待她,確是不錯,但許是命不久長的緣故,她對她,也不是沒有一絲提防的。事實上,早些年,瞿氏夫人將她許配給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