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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章並肩走來,他便又展顏一笑:“三哥,賀侯爺。你們怎麼也來了?”

賀清章並未言語,只朝他一點頭,算是招呼。宇文珽之則含笑道:“琳琅這是怎麼了?這才多大一會工夫。居然就走了。我是想著她生辰快到了,打算來問問她今年又想要些什麼!”

敢情他這會子過來,為的並不是宇文珛之,而是宇文琳琅。

宇文珛之先是一怔,旋失聲叫道:“是了!琳琅可不正是十月裡的生日,我這迷迷糊糊的。竟給忘了。多謝三哥提醒!”言畢感激拱手,對於“琳琅怎麼了”之問卻是置若罔聞。

他既不說,宇文珽之也不追問。一笑言道:“早前我曾與九弟商量過這事,都覺著這個生辰須得好好為她操辦操辦,你若有心,便也一起,如此也熱鬧些!!”

宇文珛之何等精乖,一聽這話,心中頓時通透明澈。知道這個生辰。只怕就是宇文琳琅在宮裡過的最後一個生辰了。璇貴妃與淑妃對頭多年,矛盾甚深,連帶著他們兄弟三人平日裡也是面和心不合。然宇文琳琅身為公主,對他威脅本就有限,加之深得聖寵,參與進去。對他可謂是有益無害。卻又何樂不為。毫不猶豫的點頭,宇文珛之道:“全憑三哥吩咐!”

說話時。他卻又不免覷向宇文珽之身後的賀清章,心中更暗自揣度,難不成父皇竟有意將琳琅嫁去南源?只是傳說賀清章不但容貌奇醜,且有克妻之相,視宇文琳琅為掌上明珠的璇貴妃又怎會答應這門婚事?莫非……賀清章竟有登上南源皇位的可能?

只是……南源的那位攝政王,傳說中也並不是個省油的燈呢?

心中雖是思緒如潮,面上卻是絲毫不顯,笑吟吟的轉向賀清章,宇文珛之狀極自然的問了一句:“賀侯爺那時應該還在衍都吧?何妨一起過來,聚上一聚?”

面具後的眸光微微閃了閃,賀清章到底開口道:“六爺既誠心相請,賀某自當奉陪!”

宇文珽之聞聲,少不得笑道:“賀兄若願意來,自是再好不過了!”

唇角輕輕扯動了一下,賀清章似乎笑了一下,卻依然沒有開口說話。宇文珛之注意的看他一眼,只恨他面具遮面,卻是什麼也看不到。

…………

宇文琳琅引著風細細一路疾走,直到離了後花園,這才放緩了腳步。風細細體力本就不足,又追她走了這一路,早已是面色鮮妍,氣息不勻。宇文琳琅回頭見了,不禁失笑的伸手在她面上捏了一把,只覺指尖滑膩柔潤,妙不可言,卻又忍不住摸了一把,口中同時笑道:“好麼,我今兒總算是見識到何謂‘面若桃花’了!”

哭笑不得的撥開她的手,風細細一面調勻呼吸,一面反唇相譏道:“‘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我倒建議你時常照一照鏡子,說不準會有驚喜呢!”

宇文琳琅格格笑道:“你如今倒是牙尖嘴利起來,這莫非就是嬤嬤們常說的‘原形畢露’?”一面說著,卻拉了風細細,就近尋了個亭子歇腳。二人說笑了幾句,覺氣息漸勻,心緒也平定了不少,宇文琳琅這才吐舌笑道:“才剛六哥忽然過來,可真是把我唬的不輕!”

風細細想著才剛的情景,也忍不住心中好笑,面上卻仍一本正經:“你若真想報復他,今晚三更又何妨多穿件大氅去敲他房門?”說到最後,到底沒忍住,笑了出來。

聳一聳肩,宇文琳琅無奈道:“你當我沒試過嗎?說起來,也不知我六哥怎麼那麼怕死,晚上睡覺時,屋外明衛加暗衛,足足倒有十來個,齊刷刷的刀劍齊出,寒冬臘月裡,堪堪嚇出了我一身冷汗。那時我若叫得晚些,只怕你早就沒機會認得我了!”

風細細聽得一怔,她原以為這兄妹二人,才剛說的那些個話也就是鬥鬥嘴皮子,卻不曾想還有這一段往事在裡頭,也難怪宇文琳琅說不了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