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的便是先成宗了。哦,對了,現如今南源的攝政王就是她從前的皇夫!”
不由的“啊”了一聲,風細細面上難得的現出了幾分訝色。
宇文琳琅說了半日,也有些口渴,端了剛沏來的清茶啜了一口後,這才繼續道:“據說這位攝政王本是她的貼身暗衛,二人自幼便在一處,因此情分甚厚。不過也有說法,是成宗對攝政王情根深種,非他不要,大婚才過,便不顧朝臣反對,封了他為宸王。她在位統共也只五年時間,懷孕產子時,更將朝政盡付宸王,這位宸王也是個厲害的,他初攝朝政之時,南源朝野一片哀聲,但一年之後,他便震懾天下,南源上下無人不服!”
閃了閃眼,風細細忽然道:“宸星即北極星,平素都用以指代九五之尊,這位女皇陛下倒是果決!”敢給自己的皇夫加上這麼一個封號,可見這位女皇陛下的確用情至深至切。
宇文琳琅點頭,臉上多少也帶了些感嘆:“只是可惜她產下皇子不久,便病痛纏身,勉強熬了兩年餘,仍是熬不過,就此薨逝。臨終留下遺命,以幼子登基,宸王統攝朝政!據說聖旨下時,朝廷上下一片寂然,惟慶豐侯賀清章當庭發作,指稱攝政王狼子野心!”
南源與大熙相隔甚遠,這些事在宇文琳琅口中說來,無疑是隔靴搔癢,漠不關心,因而顯得極為輕描淡寫,但聽在風細細耳中,再細細一想,卻頗有一種山雨欲來的緊張感。見宇文琳琅又端了茶在喝,她到底沒忍住,追問了一句:“那後來呢?”
“後來?”詫異於風細細竟會追問這個,宇文琳琅疑惑的眨了眨眼道:“據說他們二人本來相交莫逆,但這事之後,二人就徹底的翻了臉。南源朝中也就此分為兩派,一派擁立攝政王;另一派則傾力保皇,為首之人,就是賀清章!再然後,賀清章就莫名其妙到大熙來了!”
這話才一入耳,風細細便敏銳的自宇文琳琅的語氣中發現了不對:“莫名其妙?”
本也沒打算瞞她,宇文琳琅嘆口氣道:“據說賀清章來大熙,是想要結一門親事!”
風細細心中又是一動,面上卻作出一副訝然的表情:“以他的身份地位,在南源結任何一門親事,都應該易如反掌吧!”
宇文琳琅沒好氣道:“誰知道他究竟犯了什麼毛病?總之他就打著這個旗號來了!他自己怕是還洋洋得意著,卻不知衍都各家未出閣的千金聽了這個訊息,各自都擔心得緊。這次四姐姐宴客,來的多是庶女,還有幾家甚至早早回了貼,道是有事,連面都沒露就是因為這個!”
風細細這還是第一次出席這等宴席,對京中高門大戶人家的閨秀一無所知若不是這會兒宇文琳琅快嘴說起,她怕是依然懵然無知。愣了半日,她才苦笑道:“這也不至於吧!”
宇文琳琅懶懶道:“賀清章在南源固然大權在握,但畢竟名不順言不正,來日他若真能登上皇位也還罷了,若不能,衍都這些名門世家又能得什麼好!何必非拿著自家如珠如寶的閨女去冒這個險!更不說這位慶豐侯據說奇醜無比,連個小白臉也都算不上!”
風細細正專心盤算著賀清章的來意,只略分了一絲心,去聽宇文琳琅的話,饒是如此,忽然聽了小白臉三字,也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小白臉,琳琅,你還真敢說?”
對這個世界,她雖仍有些陌生,但小白臉這個明顯帶有調笑意味的詞,在哪兒也不會代表褒義,這話放在市井之人口中也還罷了,放在公主口中,可實在有些難聽。
更不說宇文琳琅這話是連帶著衍都諸家閨秀也一併譏嘲了進去。
俏皮的吐一吐小舌,宇文琳琅笑著反問了一句:“難不成我竟說錯了嗎?”
經了這一日的相處,二人說話愈發自然隨意,宇文琳琅沒了先前的氣勢凌人,風細細也早卸下了冷淡自持的面具,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