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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以她與風家一貫冷淡的關係來看,她若當真嫁去南源,兩下里從此想必也就是一刀兩斷,再無瓜葛了。

勉強壓下心中的震驚,她力圖平靜的道:“這麼大的局,只為我一人,也太小題大做了吧!”

“也還好吧!”斜乜她一眼,賀清章淡然道:“畢竟你身份敏感,冒然上門提親,即便風子揚允了,也難說瞿家那邊會不會藉此刁難,沒得生出許多波折來!更何況我是大源慶豐侯!”

風細細還真是沒想到這一點,這會兒聽他這麼一說,這才猛然醒悟過來。不錯,她是風家的女兒,也是瞿家的外孫女,光是這兩點,風子揚就不會輕易答允讓她遠嫁,更何況嫁去的還是南源,對方又是手握南源近半兵力、似有異心的慶豐侯府。

說到底,她是風府小姐,瞿家便再護短,也不好管到風府裡頭。但出嫁乃是大事,所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的母親瞿氏夫人雖是過世了,瞿氏夫人的孃家人卻仍在,何況風、瞿兩家不合已有多年,誰也不敢說,瞿家不會以這門婚事為由,再挑起事端來。

再進一步說,南源畢竟是異國,雖說兩國近幾十年一直無有兵戈之事,往來雖不頻繁,但表面關係維持的總算也還不錯。因此上,慶豐侯往大熙求娶也實在也不算出格。

但既然跨國求娶,那自然該是人往高處走,這麼千里迢迢,奔赴大熙,弄得街傳巷聞,最終卻去了靖安侯府求親,這實在也有些說不過去。尤其風子揚也曾掌過一段時間的兵,這樁婚事若真成了,私底下只怕也少不了靖安侯與慶豐侯早有勾連的傳聞。

顧及到此,風子揚又豈會輕易答應這門親事。

下意識的抿了抿唇,風細細皺眉道:“所以你們就真真假假的設了這許多套,結果還是將自己給套進去了?”話到最後,尾音不覺微微上挑,其中更帶出了無限譏嘲。

“呃……”生生被她噎了一句,賀清章不自覺的勾了勾嘴角,好半日這才嗤笑道:“你這丫頭,跟傳聞中的真是大不相同,若依我說,像你這樣的,真不必費那心思來折騰,仍舊讓你自生自滅也還罷了!”言語之中,雖聽不出多少怒意來,卻隱隱透出不耐。

冷笑一聲,風細細毫不客氣的回道:“只可惜,你們不但折騰了,還折騰錯了!”

被她一嗆再嗆,賀清章到底還是怒了,金色面具掩住了他絕大部分的面容,唯一可以的下顎與嘴唇在這一瞬間繃得極緊,語氣中也多了幾分冷意,同時低叱了一聲:“不識抬舉!”

風細細又怎會懼怕他的三言兩語,聞聲當即回敬道:“此事關係到我終身,你們自顧計劃,可有考慮我的感受?如今計劃出錯,更是無由的拉了琳琅下水,毀她終身。虧你有臉!”

賀清章怒道:“毀她終身?我已應了娶她為妻,毀她終身之說從何談起?”

風細細一聽這話,便知宇文琳琅與賀清章的這樁婚事已是塵埃落定,只等禮節完備了。這一點本來不出她的意料,只是在得知真相後,她心中到底還是氣不過:“琳琅對你全無感情,你對她,也是宛如路人,似你們這樣,何談琴瑟和鳴、終老白頭?”

賀清章生生被她氣得笑了起來:“這話說得倒有趣!我就在此拭目以待,看風小姐你如何尋一個情投意合、山盟海誓的夫君,從此兩情如一,神仙眷屬!”

風細細話一出口,心中其實已覺後悔,莫說是在這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時代,就算是在她從前的那個年代,真正能琴瑟和鳴,終老白頭的人也是屈指可數,自己這話,確是有些過火了。只是這個時候,她卻是萬萬不能低頭的,當下冷冷應道:“那你就等著看吧!”

話說到這個份上,已是後繼乏力,風細細心中雖仍存不少疑惑,但賭著這口氣,也不肯低頭相詢,只是冷了臉在賀清章對面坐下。好在二人並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