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懶得過去正屋裡等,索性折向書房去了。
宇文璟之自幼便好讀書,書房裡頭,除卻書案及下首處的幾張太師椅外,盡是一排排的書架。只是建府之後,陸續搬走了不少善本孤品,如今再看這書架,卻不免有些空落落的。
時雨軒眾人早已得知九爺回宮一事,因此早都打點好了。紫檀木雕花書案上的種種物事,都被整理得齊齊整整。獸首博山香爐內,青煙縷縷升騰,燃的,正是宇文璟之素喜的沉香。
不期然的撇了撇嘴,宇文琳琅邁步上前,就在書案後頭坐下了。
宇文璟之一貫不喜別人動他書案上的東西,這一點,時雨軒眾人無一不知,因此收拾書房之時,對書案上的物事從不敢亂動,收拾過後,便仍放回原位,因此這張書案,委實算不上整齊二字。只是這一點,對宇文琳琅來說,卻是形同虛設。
無聊的伸手,隨手翻了一翻案上的札記書冊,宇文琳琅是完全的興趣缺缺。然而書札下面,露出的那一抹淡淡紅痕卻讓她陡然的怔了一下。她可不記得宇文璟之有收藏這種彩箋的習慣。
按捺下心中好奇,她小心的從那本書札中,抽出了那張紅色箋紙。箋紙只得巴掌大小,又似乎曾被人隨手摺過一道,因此留有一條淺淺的摺痕,饒有興致的打量著那張顏色頗為別緻的箋紙及上頭瀟灑雋逸的八個小字,宇文琳琅忍不住的揚了揚唇角。
安琴捧了茶輕步的進來,眼見宇文琳琅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心中不禁無奈:“公主,喝茶!”她一面說著,已將茶盞擱在了宇文琳琅面前。
宇文琳琅隨手反扣了那張箋紙,端過茶盞淺啜了一口,這一口下去,她頓時便覺自己居然很渴,當下更不言語,三口兩口,竟將盞中茶水喝得罄盡,而後一推茶盞:“再來一盞!”
無奈看她,安琴嗔道:“公主還知道渴呀?”
被她這麼一說,宇文琳琅這才恍然想起早些時候自己就嚷過口渴,且命安琴沏茶。只是安琴沏了茶回來時,隨口提到了宇文璟之,她頓時便忘了口渴,一路過去詠春宮找人了。
嘿嘿一笑,宇文琳琅軟軟撒嬌道:“好安琴,你就再為我沏一盞茶吧!”
安琴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到底應了一聲,轉身出去了。不多片刻,便又端了茶送來。宇文琳琅接了茶,慢慢喝著,口中卻忽然問道:“安琴,你看看這張箋紙!”說著卻將夾在書札內的那張紅色箋紙仍舊折起,遞給了安琴。
安琴才剛端茶過來時,便見了那張箋紙,只是宇文琳琅不提,她也不好主動問起,這會兒見宇文琳琅主動問起,少不得接了那箋紙仔細的看了一回。
因宇文琳琅特意折起了有字一面,她也並不敢開啟去看。
一時看過,安琴仍將那紙呈了給宇文琳琅,同時訝然道:“若是奴婢不曾看錯的話,這紙該是凝碧峰月老祠的三生箋!”安琴未入宮時,家中做的,正是造紙這一行當,她人本聰明,各色紙張更是過目不忘,因此這會兒宇文琳琅才會想到將這箋與她辨析。
“你確定是月老祠的三生箋?”宇文琳琅揚眉追問了一句。
肯定的點頭,安琴道:“奴婢記得兩年前,九爺曾帶公主出宮往凝碧峰遊玩。公主還在月老祠中求了三生箋許願,奴婢等人人手一份,奴婢愛那紙勻潔色豔,曾細細看過,絕不會錯!”
好玩的抬指輕輕一彈那張紅色箋紙,宇文琳琅笑道:“這麼說來,這張箋紙竟是九哥偷來的了?”月老祠的三生箋據說是祠中僧尼自制,因所制有限,故而並不出售。歷來只有名門閨秀入祠許願,捐贈夠了一定的香火錢,祠中僧尼這才取出相贈對方,用以許願。
安琴一聽這話,哪敢介面,只得尷尬一笑。卻在此時,門口處,卻偏有人開了口:“什麼偷來的!”二人齊齊抬眼看去,卻見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