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子倒是也不是沒有,只是還需要從長計較。”
“都什麼時候了,還從長計較!”載澄跳了起來,“這會子武雲迪還在新疆沒回來,若是回來了,那還有咱們萬歲爺什麼事兒,”皇帝再次翻了翻白眼,“這都火燒眉毛了!”
“澄郡王說的極是,”桂祥點點頭,“如今趁著武大帥不在京中,恰好可以行事,那便如此如此。”
。。。。
恭親王府。
“載澄還在宮裡頭?”恭親王皺著眉,“這都是什麼時候了,他怎麼還賴在宮裡頭?”
“這些日子他說皇上的功課多起來了,所以都不得空,”瓜爾佳氏坐在炕上,翻看著年下莊子上的單子,“還要跟著皇上去學洋人的東西,所以這就忙了起來。”
“那裡是這些,”恭親王兼任著內務府總管大臣,宮裡頭的事情那裡有不清楚的,就算有不清楚的,宮裡頭想著向恭親王示好的人不計其數,自然也沒有恭親王不會不知道的,他自然是知道自己兒子到底在忙些什麼,“說的好像是都在忙著功課了,就別說那些弘德殿的師傅們,就沒有說過載澄的好話,就連國語、騎射這些的師傅,我問起來,也是多躲躲閃閃的,這樣的人,還有什麼出息?就是整日憨玩罷了,”恭親王怒氣衝衝,“我就瞧著他什麼時候把萬歲爺帶壞了,惹出什麼事端來!”
“王爺別發火,”瓜爾佳氏到現在不過只有載澄和榮壽公主兩個子女,未免寵愛了些,聽到恭親王怒氣衝衝,連忙開口解釋,“載澄雖然貪玩了些,可到底不敢耽誤正事,侍奉皇上也是盡心的很,從來都沒有耽誤過,王爺您瞧瞧?”瓜爾佳氏從懷裡拿了一個錦囊出來,“這是大哥兒從光明寺給我求來的平安符,要我貼身放著,讓肚子裡的弟弟妹妹平安成長呢。”
恭親王臉色緩和了一些,“哼,倒是難為他的心思,”恭親王溫柔的看著瓜爾佳氏的微微隆起的肚子,“你這次也不說要什麼胎,只希望他平平安安長大,我就是心滿意足了。”
恭親王如今膝下也只有載澄和榮壽兩個,側福晉的呢過姬妾不少,可生下來的小孩子都養不活,瓜爾佳氏昨年的六阿哥好不容易養到三歲,一場高燒,又去了。說來真是奇怪的很,恭親王如今也是子嗣不昌,瓜爾佳氏知道恭親王內心的痛楚,連忙就把這話頭轉開了,兩個人說著年下的事情,不多會,內管家來請,“曹大人來了,在內書房等著了。”
恭親王和福晉說了幾句話,就起身到了內書房,曹毓瑛看見恭親王,神色有些難看,來不及行禮,開口就說道,“通政司收到了彈劾北洋水師的摺子!”
“什麼事?”恭親王奇怪得道,“北洋水師不是好好的?”
“是彭雪琴的事兒!”(未完待續)
十六 爆竹聲中(五)
慈禧太后拿著通政司傳上來的摺子,眉頭皺成了一團,年下本來就忙,加上西疆的事情,僧王為國捐軀,如今正是朝野震動的時候,沒想到這會子,北洋水師又出了亂子,太后狠狠的把摺子拍子案上,發出了噗的一聲悶聲,安茜給香爐裡頭加了一點白檀香,見到太后臉色不豫,從紫銅如意南瓜壺裡倒了小半碗熱騰騰的奶茶出來,奉到太后跟前,“太后累了,且喝點奶茶歇息一會吧。”
慈禧太后搖搖頭,但還是接過了安茜手裡的銀碗,“累是不累,”慈禧臉上露出了深深的厭惡神色,“只是這年關到了,到處都沒什麼好訊息!全都是一窩蜂的壞訊息!”太后搖搖頭,站了起來,伸了伸懶腰,從儲秀宮正殿的東暖閣走了出來,走到正殿裡頭,準備走出去,安茜連忙攔住,“娘娘,外頭可是大雪,您身上穿的單薄,容奴婢拿件披風來。”
“我不出去,就站在門口瞧瞧,”小太監們捲起了棉布做的簾子,太后就著門縫看著外面鵝毛般的大雪紛紛揚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