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最繁華的城市,北京歡迎您們呢。”
“龔先生,這個笑話非常不好笑,”一個面白無鬚,褐色眼珠子,穿著燕尾服的中年男子沉聲說道,“我和費列羅先生來中國,也不是來聽笑話的!”
“當然當然,”被稱之為龔先生的西方裝束的中國人若無其事地說道,“不過我要提醒您一點,尊敬的李斯特先生,貴國的部隊最近的表現在我們看來,確實有些像笑話了!”
“那是額爾金這個白痴!”李斯特,新任的遠東全權特使暴跳如雷,額爾金這個白痴害的自己到了通州之後,想著去找那個該死的蒙古人通融一番,不要再圍困額爾金,都被狠狠拒絕,那個蒙古親王見都沒見自己,害的自己在中國人的大營前面足足等了兩個小時,吃了兩個小時的灰,和兩個小時的嘲笑和指指點點,無敵的皇家士兵居然被這個白痴帶到這麼悲催的處境,李斯特想到這裡,氣打不一處來,“沒這個長著蘇格蘭豬腦袋的人指揮,無敵的大英帝國士兵不會是這樣的下場!”
“當然當然,”龔先生滿不在乎地喝了一杯威士忌,“不過現在你們的處境很不妙,我不知道中國政府是怎麼想的,但是我肯定一點,你們以前在天津簽訂的條約,怕中國人是不會履行了,對於中國人,我非常瞭解,”龔先生的眼中透著瞭然的光芒,放蕩不羈的神色中帶著一絲窮苦和寒酸,夾雜著些許的不得志,“中國人最喜歡說的一句話是:用勝利和失敗判定是不是英雄,所以從這個角度來看,費列羅先生,貴國的拿破崙一世皇帝,也就不是英雄了。”
三、以勝求和(五)
皇帝顯得心情十分的好,在他看來,皇后把撫局料理的極好,如今洋人眼巴巴上趕著要跟中國議和了,又是極識趣,絲毫不會攬權,如今戰事稍平就已經巴巴地把印璽送回來了,雖然自己也能下詔收回同道堂章,或者是把這個印璽的效力給否定掉,自己是天下之主麼,可這樣難免和皇后心裡生了嫌隙,這可就不妙了,許久不批摺子,這些日子都要自己批摺子,實在是難熬,日後少不了要多麻煩皇后的,皇后這舉實在是對了皇帝的心意,皇帝的眼角眉尖都透著一股子喜氣兒,這下自己的左膀右臂和皇后總不會再發生矛盾了,“皇后既然身子不爽利,那就不必來行在了,等身子大好了再來吧,天氣寒了,”皇帝對著肅順說道,“皇后最怕冷,吉林將軍進貢的雪貂皮拿幾件進京裡去,就叫老七派人,長白山的山參也拿些回宮。”
“是,”肅順無奈應下,眼中卻是有些不甘,低下頭想了一會,肅順突然想到一個由頭,“可畢竟這冬至日眼看著就要到了,內廷還少一個主事的人呢,皇上您看?”
“這事好辦,朕已經想好了,”皇帝揮手讓楊慶喜拿出來了一卷聖旨,交給肅順,肅順連忙接過,“貞妃伺候朕多年,謙和聰慧,秀外慧中,素來照拂大阿哥也是勤勉,藉著大勝的喜氣兒,封為貴妃,主持這次冬祭。”一群人不明所以,就知道貞妃,不,貞貴妃是皇帝潛邸的老人,雖然沒有子嗣(好像這六宮之中很多人有子嗣一樣的。。。。。。),也值得一個貴妃的位份嗎,紛紛點頭稱是,肅順也只能應下,皇帝又問了下南邊的戰事,曾國藩有條不紊地圍攻金陵的發逆,榮祿攻破蘇州,江南的發逆就龜縮在金陵一帶,皇帝心裡甚是歡悅,叫肅順準備好一干人等的加官進爵,以激勵軍心,說了一會子話,估摸著還不到半個時辰,皇帝就有些乏了,打了個哈欠,“好了,剩下的事兒你們自己瞧著辦吧,朕去大戲臺聽戲,怡王、老鄭,同去吧?”
“皇后真的不能再讓她如此了,不能再留了!”肅順陰著臉回到值房裡頭,端華載垣早就陪著皇帝聽戲了,只剩下焦祐瀛和杜翰、匡源在邊上,肅順剛剛坐下,就丟擲了這麼一句話,杜翰手一抖,整個茶碗的水都蓋在了身上,哎喲一聲,卻也來不及說燙,連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