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二十分鐘後到,到了打你電話。”
叫了賈義他們之後,我們一起走出了賓館。
坐在車上,賈義和小黑還在哈欠連連,他們兩人的臉上居然真的有剛睡過覺的壓痕。
年輕真好!
很快我就到了破街,打通了豬孃的電話之後,遠遠看見他從人群裡走了過來。
“豬娘,你怎麼過來了。人呢?”
“不礙事,欽哥,他們還在喝酒。我剛坐他們旁邊的。我告訴你車停那裡就可以達。跟著車,沒得問題。”
豬娘邊說邊擠上了後座。
“喏,波哥,你往前開,前面右拐,我告訴你地方,他們車停的有些遠。”
“豬娘,你想好哪裡動手沒有?”
“欽哥,是這麼的。這個老雞八有個綁綁(方言,二奶,情人的意思)是和那邊大學藝術系的,只怕還沒有綁起多久。我跟他兩天,他每個晚上都去接那個女的出來玩。前天還開了房。我剛坐他旁邊,聽他說,等下也要去接那個女的。”
“怎麼呢?”
“我發現他一般都玩的晚,有時候玩清白之後都是早上兩三點噠。而且他每天都送那個女的回去,開房都隻日麻皮,不過夜,只怕是怕屋裡堂客曉得。”
“哦。”
我有點明白了過來,等著豬娘繼續往下說。
“那個女的在大學旁邊江邊上租的房子,就是那條筆直的臨江大道,晚上根本就沒得人,車都沒得一張,岔路也多,比他住的地方好動手些?”
說完這句話之後,豬娘居然舔了舔嘴唇,又飛快的輕聲說了一句:
“那個女伢兒真的長得要得,老子就是沒得錢。呵呵呵。欽哥,你等哈看下咯。”
我有些惱怒地看向了豬娘,他雙眼中原本閃爍著的晶亮光芒,立馬就黯淡了下去。
“那要是他不送那個女的,一起睡在賓館呢?”
“不會,我看了兩天噠,每次他回家,屋裡的燈都亮著,有人等的。應該不得不回去。”
我這麼一問,豬娘也有些忐忑了起來。
“欽哥,不礙事,龍雲可以在賓館動手,實在不行,我們等到早上,在賓館動手也要的。”
簡傑插話了。
他說的也對,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萬無一失這麼一說。
只不過是事件太過於重大,我也太過謹慎了。
規整了一下心情,我吐出一口氣。
管他的,就聽天由命吧。
實在不行,老子硬來。
在豬孃的帶領之下,車子停了下來。
豬娘指著不遠處,街對面的一張寶馬七五零和一張本田說:
“這就是他的車!旁邊那張是他馬仔的。”
我們一行人坐在車內,卻奇怪的沒有誰說話。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豬娘突然從後面輕輕推了我的肩膀一下,說道:
“就是他,當中那個人就是他。”
順著後視鏡,我看了過去。
四個男人前前後後走了過來。
其中三個開啟本田的車,坐了上去。
而另一個穿著打扮都很講究,但是不倫不類帶頂棒球帽的大胖子,則拉開了寶馬的車門。
“這個就是姓葛的老麻皮?”
“是的。”
從知道張總失蹤以來,我第一次冒出了發自內心的笑意。
“好,周波,跟著!”
三張車子,一前一後,融入了無數的車流。
龍雲,我低估了他的霸蠻不錯。
他又何嘗瞭解我胡欽,什麼叫真正的不依套路出牌。
第324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