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綰青託著腮,雙眼盯著電視節目,一點也不專心聽大家說話。
“左風嘯已經管不住左派了嗎?聽說他之前下過命令,要左派的人不準動我們半根寒毛,左派的人把他的話當耳邊風是吧?”真是家教不嚴。
這臺好無聊,轉掉。
“以前是我們堵左派的人,現在是左派的人堵我們,我們這段期間還是少到處溜達,省得捱揍。”
這臺又是在吵政治,好煩,再轉掉。
“可是這樣就被左派看扁啦!”右一雙限圓瞠大吼。
“你醒啦?能醒過來就沒事了,閃一邊去躺!”右叔拍開右一,改替右二上藥。
“最氣人的是我跟左派的人嗆聲,叫他們照子放亮一點,也不看看我們青姐和左風嘯是什麼交情,敢惹我們青姐就是和左風嘯作對──你知道他們怎麼說嗎?!”
“說什麼?”右叔好奇地問。
“他們竟然說青姐算哪根蔥!蔥之前也飆漲到一斤將近六百元,身價很驚人耶──這不是重點,他們說左風嘯早就搞上另一個姘頭,甜甜蜜蜜得很,青姐被踢到太平洋去了!”右一越說越氣,兩管鼻血一直流。
眾人暫時噤聲,悄悄瞄向司徒綰青,她卻沒有任何反應,看著電視裡的模仿秀哈哈狂笑。
“左風嘯他……變心了?”右叔朝右一勾勾手,兩顆腦袋湊近,細聲嘀咕起來,怕會刺激到司徒綰青而將音量降至最低。
“我也不清楚,但是看現在左派的態度,我想八成是了,不然左派哪會扁我們扁得這麼兇狠……青姐又一副好像無關緊要的態度,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看到左派只能逃命。”以前的風光囂張好像一場夢吶,夢醒之後就是殘酷的現實──他們根本不是左派的對手,雙方逞兇鬥狠的等級落差太大了。
大門此時突然開啟,是黑凝回來了,她身後跟著火男黑煉──那個左派新增成員。
“黑煉!過來過來!”右叔對著黑煉不斷招手。
“幹嘛?”他被拉到角落。
“你們左派吃錯什麼藥了?!幹嘛對我們右派大開殺戒?”
“有嗎?我和凝的感情還是很好呀。”
“誰管你和黑凝的穩定發展呀?!”右叔頓了頓,急著要證實一件重要的事,“左風嘯是不是真的養了別個女人?”
“他最近身邊是跟了一個新的女人沒錯啦。”黑煉直言回道。
“美女?”
“沒凝好看啦。”黑煉擺擺手。
這種說法太難判斷狐狸精的美醜,因為黑凝並不算是驚豔型的美人,只有在黑煉眼中她才是宇宙無敵美。
“男人真賤!喜新厭舊!”右叔唾罵風嘯。
“哈哈哈……黑凝黑凝,快點過來,這個模仿秀很好笑哦,坐下來看!”司徒綰青在廣告時間才抬起頭,一看到黑凝就直接拍拍身邊的空位要她陪坐。
黑凝也很聽話,捧了杯水就乖乖坐著,黑煉見狀立即拋下右叔,跟著挨近黑凝身邊。
“你們約會回來啦?”司徒綰青笑問。
“嗯。”
“真是亂甜蜜一把的,呵呵。”她瞄見黑煉手指上有一圈怪怪的奇異筆痕跡,挑起細眉,“黑煉,你的手指怎麼了?”看起來也不像是傷痕呀。
“哦,你問這個呀?”黑煉舉起左手,動了動手指,“戒指嘛。之前看左爺手上也戴著戒指,我好奇問他戴戒指是幹嘛的,他說被訂下來的人都習慣會戴上這個,我當然也要趕快和凝買一對來戴,可是你也知道,那種玩意兒在我手上一不小心就會融成一條銀色水漬,所以乾脆叫凝替我畫,這樣就不用擔心它又被我的高溫給融了。”黑煉獻寶似地執起黑凝的手,她手指間也同樣有一道歪歪斜斜的奇異筆線,淡淡的冰山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