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眸微挑,看來她是不用出手了,身邊的男人怒了,這些人可是沒有好果子吃的,手間玉骨扇輕搖,滿臉笑意的觀察著四周呼吸絮亂承受不住某人內力威壓的黑衣人。
突然,白影一閃,男子便瞬間移到了一黑衣人的身旁,在黑衣人瞪大眼睛時,大手已經撫上了那頸脖,唇角微勾,男子開始屠殺,宛若是收魂使者般的白衣男子踏著優雅的步伐,身上未見一滴殷紅,所到之處,皆是倒下的屍體。
斷臂殘肢猶如玩具般的散落在地上,溫熱的鮮血在這片勃勃生機的草地上暈染開來,整個過程,未用半柱香的時間,上方的天空氣壓頗低,餘下的黑衣人連滾帶爬的向後退去,這一刻他們才知道自己惹上了怎樣的人物。
遺言都還未來得急留下,人已經斷氣了。厭惡的從懷中拿出一塊手帕,擦了擦方才那隻收割性命的右手,隨意一拋,轉身走到卿十四的身旁。
“王爺好利落的手段!”
“客氣!”
寒眸向空氣中一瞥,淡淡道:“把這裡收拾乾淨!”語畢,三人轉身離去,一道道的黑影滑過,方才還躺在那裡的斷屍瞬間不見了。
手中拿著一個黑色的令牌,卿十四悠哉道:“沒想到葉某的人緣這麼好,連殺手盟的人都請動了!”
接過卿十四手中的令牌,宮長兮掂了掂,“看來太子這回改目標了,真是一刻也不閒著,這種上不了檯面的刺殺本王覺得應該手把手的教教他們才是!”
兩道黑影出現在三人的面前,身後還跟著一個青衣男子,注意看的話這男子不就是當初跟在昔如晦身旁的小廝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這個問題就要三人來解答了。
離開天盟山莊的那天,從三處不同地方飛來了信鴿,一封是從秦王府傳來的,一封從曉國傳來的,最後一封則是從天下第一莊裡傳來的。
三人信中的內容差不多,都是加急傳遞的,邑國突然發兵侵犯蒼國的邊境,而早就已經到達邑國帶隊送宮盈盈和親的宮長流不知何故失蹤了。
三人信中唯一不同的就是,宮長兮的信中提到皇帝會下聖旨讓他和卿十四就近趕往邊境,主持邊境的戰亂,穩定軍心,因為只要有宮長兮在,士兵的信心就是無窮盡的。
而卿十四的信中外加了一些出乎意料的訊息,那就是遠在秦王府的“卿十四”竟然有中毒的徵兆,來歷不明,防不勝防,輕綰暗中派人加緊徹查其中的源頭,目前還在進行中,那個“卿十四”是輕磊手下的一名暗衛,身材和體型和自己相差不大,再加上有輕綰的從旁協助和卿墨的隱瞞,就算是自己的親孃都認不出來。
現在突然出現這麼個突發情況,雖然她當初進秦王府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但沒想到的是就算他們防的再嚴,那些人都可以有機可乘。
鳳眸不經意的看向一旁眉頭緊鎖的白衣男子,這些年來他的王妃不是離奇死亡就是橫出意外,沒有一個能活過一個月的,在這種有人刻意擺佈下,他……到底是怎樣度過的呢?
任其一步步的汙衊自己的形象,名聲的降低,也許他不在乎,但是這樣的話,最終的結果就是他孤單一人,心永遠是那般的冷,就連那掛在臉上的假笑也將有一天不復存在。
也許自己在幫他登上那至高無上的皇位前,可以順便幫他解決那人,讓他擺脫“克妻”的命運,不過……鳳眸一轉,一條計謀湧上心頭。
“父皇讓我速回,也不知有何要事!”捋了捋耳邊垂下的墨髮,昔如晦眉頭緊皺,眼底含著掙扎與不捨。
方才他的信上除了和卿十四兩人相同的訊息外,就只有曉國皇帝簡單扼要的命令,讓昔如晦速回曉國,言語間透露著緊急與不容反抗。
這不得不讓昔如晦嚴肅起來,畢竟他的身份擺在那裡,自己的父皇還讓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