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出來也很少說話,除了跟導演、編劇還有其他主演的必要溝通,應舒渙就像一個不存在的透明人一樣。
他連最喜歡玩的劇組娃娃機都不玩了——只是袁輝煌專門買來逗應舒渙開心的,現在似乎已經失去了它的作用,於是被兩百塊賣到了隔壁劇組。
雖然應舒渙最近一段時間情緒低迷的全劇組的人都感覺到了,並且他也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和所有人保持距離。
但是紀沅能明顯的對比出,應舒渙和他的距離是保持的最遠的。
就如同他說的那樣,因為怕自己的自作多情被紀沅討厭,他乾脆就減少出現在紀沅面前的次數。
從明戀轉成暗戀了!
紀沅有些哭笑不得,他明明都已經明確的告訴應舒渙,自己不會討厭他,但沒想到應舒渙看了那個日記之後,受到的打擊那麼大——
如果以前是自信心爆棚的話,現在乾脆就是跟他說一千遍一萬遍的事實,他都不敢相信。
甚至有幾次,紀沅主動靠近應舒渙,應舒渙都會避開。
比如有一次在現場拍攝的時候圍讀劇本,明明紀沅跟袁輝煌兩個人身邊都有空位,應舒渙也明明用很渴望的眼神看了一眼紀沅身邊的座位,但還是忍著衝動,坐到了袁輝煌的邊上!
有一次,謝謠請客吃烤串也是,兩人伸手同時想要拿同一串,在紀沅的手不小心碰到應舒渙之後,應舒渙就如臨大敵,乾脆東西都不吃了,捧著劇本悶悶不樂的背去了。
紀沅真的是……真的是心情很微妙。
一股縈繞在心中的焦灼感和煩躁之意揮之不去。
他不喜歡應舒渙這麼小心翼翼卑微的模樣,雖然這樣的應舒渙也挺可愛的,可他還是覺得以前的大小姐更可愛一些……
紀沅對自己產生了這樣的想法兒感到詫異,他內心亂成一團,理也理不清。
對於應舒渙掛在嘴邊說喜歡他的事兒,紀沅從來沒當過真,只認為他年紀小不懂事,過一段時間遇到更新鮮的東西可能就把他給忘了。
但應舒渙上個禮拜的表現讓他有些驚訝,他從沒想過,應舒渙在這段感情裡陷得這麼深。
紀沅對這個時代的歸屬感不強,沒有任何想要成家的想法。
他的秘密太多,不適合跟陌生人組建一個家庭共度一生。
而他也不想玩弄別人的感情,紀沅骨子裡是非常傳統的男人,希望自己一生只有一個妻子,然後有一兒一女,他的人生就圓滿了。
或者退一萬步,假設對方是一個男人,那他也不強求兒女雙全,但他一定要對方對他的感情忠誠不二。
應舒渙無論是從家室來看,還是性格來看,都不屬於能共度一生的人。
紀沅自嘲的笑了笑,還是覺得自己不要去拖累任何人了,前世他害的付家還不夠慘嗎?
每一次想到師兄,想到貴妃,想到死去的師父和師娘,紀沅都覺得自己罪該萬死,他這樣的人還能活著就已經不錯了,憑什麼還能幸福美滿的擁有一輩子?
他沒有意識到,付家的慘死成了他心中的陰影,身上的枷鎖,讓他猶如一頭困獸,無法掙脫。
在他心裡,他欠付家的太多,甚至要用自己一生的不幸來賠償。
-
拍攝期間,陸覺行來的也稍微有些頻繁。
他最近沒有通告是其一,其二是知道了紀沅對自己的心意,讓他的心如同回到了高中時代,變成了一個少年,每一天都想要見一見紀沅。
他的到來,除了讓應舒渙不爽之外,讓蹲在劇組外面的小浣熊站姐們也很不爽。
「陸覺行怎麼又來了?又來探班陸宥?他們倆怎麼不鎖死呢!」
「龍月的cp粉還說陸覺行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