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城外一間民房中十幾個大漢正擠在一起,站的筆直,唯一一個坐著的是一個帶了斗笠的漢子,這人默默不語,站著的漢子也保持沉默。
戴斗笠的像是這些人的首領,他右手在椅子的扶手上慢慢敲擊著,在想些事,他抬起頭說道:“這次的刺殺沒有起到作用,反而打草驚蛇了,就全部撤走吧,暫時是動不了李嗣業父子了,他們不是要去長安嗎?我們也去,機會總會有的,你們做了那麼大的犧牲了,黑狼部的仇一定要報,哪怕我們全部死去…”說道這裡斗笠下露出了半張臉,怨毒的目光扭曲的臉龐,此人原來是逃出去的咄魯。
咄魯逃出了唐軍的追擊之後無處可去,沒有辦法就又回到了草原上,幹起了馬匪,但是心裡的仇恨像毒蛇每天啃噬著他的心,他在仇恨的驅使下帶領著一百人來到了疏勒,他本來計劃是用這些人手進行一次攻擊,不管殺死李家的什麼人都行,能夠讓李嗣業和李佐國也嚐嚐失去親人的痛苦。
沒想到在潛伏觀察的時候段天和的傳旨隊伍到了,然後傳旨之後就到如意坊去飲宴,當時正好一個盯著李佐國的咄魯手下看到了段天和的儀仗,認出這是長安來的傳旨的隊伍,就覺得這是一個機會,要是殺掉長安的來使,那麼李嗣業父子肯定不會好過。
因為咄魯當時正在城外,這個手下就安排人手進行了這次刺殺行動,咄魯的手下除了四個人沒有將自己的舌頭割去,其餘的人都將自己的舌頭割去,抱定了必死的復仇之心,他們就是死士,是隻有一個目標的人,就是為了報復殺死黑狼部上上下下所有人的大唐和唐軍,這些人可能就是最早的恐怖分子吧。
等咄魯知道了這個訊息之時,刺殺已經失敗,參與的四人也兩人被擒兩人死亡,咄魯立時感覺到了不妙,就吩咐在這個小院集合,咄魯知道疏勒畢竟姓李,李嗣業和李佐國要真正在疏勒查什麼事情肯定速度不慢,咄魯站起身來,臉上外面院子裡面的人,還有十幾人沒有趕到,咄魯決定不等了。
咄魯對面前的十幾人說道:“你們馬上帶著自己的手下開始撤出,不要往西走,直接往東,他們不會想到我們會往內地撤退的,現在龜茲匯合一次,沒有趕上的也沒關係,留下資訊,就說我們的目的地是長安,我們要去長安,讓唐人恐懼,讓他們知道黑狼部的復仇。”
全部人都默默的像咄魯抱拳行禮,然後先後走出門去,咄魯在原地站立,嘴裡喃喃的道:“父親,你看見了嗎?我已經讓唐軍大敗了一次,殺了他們幾萬人,不過後來李嗣業父子又破壞了咄魯的計劃,使唐軍又贏了,父親你要保佑咄魯,這次去長安如果不能做出驚天的大事,讓大唐人知道他們對黑狼部所做的一切是錯誤的,咄魯就不打算回來了,父親,請保佑我吧!”
外面夜色已深,秋寒已經顯現,隨著一批批的人走出院子,外面偶有幾聲犬吠,黑夜就像一個怪獸張開大口將這些立志復仇的死士一個個的吞入腹中。
第六章 馬鳴風蕭蕭
疏勒大索全城,透過各客棧和市井挖出來了三十多可疑之人,經過審問有十多人是和刺客相同有紋身還沒有舌頭,其餘的不是流竄過來的小偷就是慣匪一類的,也算是為疏勒的治安做了貢獻。
李佐國看到這些人都是死士,根本也問不出什麼東西,何況在抓捕的時候還死傷了十多人,就下令全部斬首,在四門懸首示眾,同時命令加強疏勒戒備,外鬆內緊,希望還能夠抓到同夥,卻沒有想到咄魯已經帶領人手向著長安進發了。
李佐國也知道了這些殺手就是黑狼部的餘孽,心裡大是冤枉,下令屠殺黑狼部的又不是李嗣業,怎麼這些突厥人找來了這裡?要找要去龜茲找高仙芝的家小啊,但是沒有辦法,除了加強戒備也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休息了六天之後大隊人馬準備出發了,這次上長安李佐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