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攬到身側。
雖然看起來張讓的手是挽著她的,但是,實際上她是被拖著快步的走進張家大門。
“少爺、少奶奶——”奴僕、侍女並列著行禮。
張讓沒有停下腳步,直接領著徐雪凝往三樓上的新房走。
一關上房門,他隨即鬆開手,臉上神情肅穆。
“以後這就是你的家,這裡是我們的房間。”張讓解去身上的束縛,背對著她說,“一樓就是方才你所見的樣子,二樓是父親跟董姨、還有小妹的地方,除了晨昏定省,沒事你少進出。”銳利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不過晨昏定省那一套虛偽,也可免了。”他存心孤立她。
徐雪凝點頭也不是,不點頭也不是,怔怔的看著他。
“三樓以上是我們兩人的空間,我會請人另外隔間琴房給你,這屋子所有的地方你都可以涉足,除了我的書房,另外,我不准你更動這屋子裡的任何東西。”婚禮穿的禮服已經盡數褪除,張讓走進內側的小隔間換上乾淨的襯衫、西裝,準備出門。
“我明白。”她囁嚅著。
“晚上還有個酒會,你自己看著辦,最好養足精神出席。我不希望我的新娘在人前一副風雨飄搖的軟弱模樣。”
徐雪凝點頭,上前欲收拾他換下的衣服。
張讓搶先一步制止,“不要動我的衣物,我不喜歡。家裡的一切會有人收拾,你只要專心扮演我的妻子就好。”
說完,他按下房內的通話鈕,“過來幫少奶奶更衣。”隨即快步離去。
牆上貌似恩愛的婚紗照與現在的獨自一人形成一種對比,徐雪凝看得心頭泛酸,可緊繃的身體鬆懈後累得只想倒頭就睡。
然而這陌生的環境卻阻礙了她的睡意,讓她輾轉反側,似醒似睡……
好不容易勉強睡了一覺,醒來又是仔細裝扮,她活像是一尊芭比娃娃。
淡紫色的露肩小禮服搭配簡單的首飾,完全遮掩不住先前張讓存心留下的淤痕。造型師曖昧的一笑,“上點粉底應該可以掩飾。”
徐雪凝抿緊粉唇什麼都沒說,只是酡紅著臉,因為她知道造型師想歪了。
張讓這時正走進房裡,一身隨性的打扮,徑自坐在沙發上點著香菸,一口都不抽,只是看著白煙嫋嫋而上。
“張先生,禮服已經準備好了。”造型師提醒道。
“先把新娘打扮好吧!”他隨口回答,視線仍是伴隨著香菸,僅僅偶爾瞥上徐雪凝一眼。
時間在流逝,半晌——
“好了,這可是我的精心之作。”造型師收拾器具,滿意的端詳著面前嬌美如花的新娘。得到張讓讚許的一抹微笑,造型師欣喜的快步離去。
她端坐在梳妝檯前,從鏡子裡看著他對煙霧著迷的模樣,最終,徐雪凝轉身走向他,“酒會快開始了。”探手欲幫他拿起擱放在床上禮服,好讓他更衣。
“住手!”張讓皺緊雙眉,搶先上前撥去她的手,結果指間點燃的香菸卻燙著了徐雪凝的手背。“呃——”她低呼。
“我說過不要碰我的東西,”他壓低噪音吼著,“去浴室沖水。”眼神盈滿怒意。
“對不起。”懾於他的怒意,她拎起裙襬快步的躲進浴室。
她捂著嘴,強忍著眼淚。洗手檯前的自己一點都不像新嫁娘,反倒像個怨婦。
再次出來,她調整好情緒,張讓也換上了衣服,一切又是西線無戰事的假象。
張讓攬著她的腰,一同出席晚上的酒會,對於方才的事,兩人都有志一同的絕口不提。
酒會會場就在蘭薰山莊前的歐式花圈,山莊裡每個角落的立燈在黑夜裡點燃,照耀點綴著雄偉磅礴的蘭薰山莊。
張讓領著徐雪凝來到父親面前,“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