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下一切,只要等他的總裁繼任權穩當的拿到,一切將不可同日而語。
“怎麼說?”趙誠瀚不懂張讓口中的含意,張讓不是對新婚妻子很感冒嗎?怎麼接任總裁的事會扯上他的妻子?他不會允許的啊!
“不需要多說,你只要等著看就好,盯緊其他派系最近有什麼不尋常的舉動即可。”他的眼神銳利如豹,渾身散發出堅決的態度。
“是。”
旋過椅背,張讓思緒飄到老遠,想著他痛失的女人,想著那闖入他與眉兒之間的徐雪凝,他的面目讓人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一大早,張讓、公公、董姨都已經出門,這一次徐雪凝沒敢再弄什麼煲湯,純粹探望小靜總不會又惹出禍端吧?
她很想跟張靜建立友誼,因為這屋子除去張讓、公公、董姨,還有那群嚴守本分的奴僕、侍女,她壓根找不到一個可以談心的朋友,因為他們都有自己的事要忙。
即便是親如小文,她也有分內該做的工作,更何況大家嚴禁徐雪凝參與任何家事,她也無從插手,只能像養尊處優的玻璃娃娃,被謹慎的供起來。
徐雪凝看著自己的情況相對於張靜,她倆就像是最好的搭檔,一樣深受保護,一樣的孤立無援,一樣的渴望豐富的感情、多彩多姿的生活。
“叩、叩。”
“請進——”管家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徐雪凝推開張靜的房門,第二次踏入這被遺世獨立的房間,因為張靜總是待在自己的房內,鮮少露面,這房間除了管家、董姨可以自由進出外,已是其他奴僕止步的地方,為的就是嚴防像上一次那樣的事情發生。
落地窗前的白色窗簾緊閉著,只透著微微的光線,張靜坐在床沿,手中捧著她的畫本,專注的描繪著,只發出細微的筆觸聲。
一看見是徐雪凝,殷鑑不遠,管家不由得防備的看了她一眼。
“對不起,我只是來看小靜,沒有拿任何東西來。”徐雪凝連忙解釋。
“對不起,少奶奶,我下去忙了。”管家這才寬心離去。
“小靜。”她輕聲喚。
張靜緩緩的別過臉來,臉上是大病初癒的纖弱模樣,精神仍有點恍惚不大集中,不過,下一秒,她一意識到眼前的女子是她的大嫂,張靜連忙闔起她手中的畫本,緊緊的護在自己懷中,佔有的意味仍是那樣明顯。
“我嚇到你了嗎?”徐雪凝試探性的問,她心知張靜是一個十分敏感的女孩,所以對於兩人之間的友誼,她不能躁進。
“有什麼事?”她的聲音像蚊蚋,顯然對徐雪凝有些排拒。
“聽說你生病,我想來看看你好些沒?”徐雪凝端詳著她臉上的表情,“我可以在你身邊坐下嗎?”
張靜有些遲疑,半晌,她點點頭。
“謝謝。”徐雪凝淺笑著坐在她身邊的位置。
兩人沉默的坐在床沿,張靜專注的抱著懷中的室裡本,心思卻飛的老遠。
“小靜,你答應要教我畫畫的,記得嗎?”
張靜聞言,稍稍投以些許在意,“畫畫?”
“對啊!你答應要教我的。”徐雪凝用友善的笑容努力想溶化張靜的防備。
她先是靦腆一笑,“不行,我什麼也不會……”小手羞澀的揮著,隨即又豎起她的保護傘,嚴肅的往旁挪了些許的位置。
“你畫的很好,我很喜歡。”徐雪凝真誠無比,“可以借我看看你手裡的畫本嗎?”
張靜斂起先前的微笑,仔細的打量徐雪凝老半天,遲遲不肯允諾。
“要不,你借我看畫,我彈鋼琴給你聽。”她試圖用簡單的交易法則來說服張靜。
她又悶不吭聲的瞧了徐雪凝老半天,彷彿是經過許久審慎的考慮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