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燒了,起來吃東西。”
墨冷御心情不錯,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看著蘇欣怡睡醒之後慵懶安寧的模樣,像是一隻慵懶蜷曲的小貓咪,他身體莫名又是躁動。
蘇欣怡秀眉一皺,下意思攥緊被子,冷淡說道,“你先出去一下,我要洗澡。”
雖然她是來求他的,她出賣了自己的身體,可並沒有出賣掉自尊。他那樣高高在上地審視著她,他在嘲笑她嗎?她才不要。
墨冷御不與她計較。往後退了一步,一臉興致的注視著她,“隔壁就是洗浴間,儘管去。你身體不好,我在這兒等著,以防你……暈倒。”
他咬著暈倒二字,深邃的眼睛裡染著戲謔。
蘇欣怡撩起眼簾,注意到他眼底的戲謔,氣惱從心頭升起,她咬牙忍著,維持著臉上的平靜,冷漠說道:
“請你先出去一下,我……不習慣洗澡的時候房間裡有人。”
墨冷御眼中的興味加深,索性在床上坐下,身體放鬆後仰,慵懶之極,一隻胳膊撐著身子,半躺在了床上。他的聲音裡嚼著戲謔與逗弄,“寶貝,可我很習慣。”
你習慣,你習慣個頭!
蘇欣怡臉上的鎮定不見了,隔著被子抬腳踹向他。該死的,昨天被他佔盡了便宜,全身上下被摸遍了,如今又躺了下來,大有不看盡風光不離開的意思。
墨冷御神情不變,卻陡然出手,不偏不倚抓住了她的腳。
“你……放開。”
偷雞不成反蝕把米,蘇欣怡用力抽著腿,可腳被牢牢握住,掙脫不得,她羞惱道。
墨冷御好整以暇的盯著她幾乎抓狂的臉,半晌才慢條斯理的說道,“在古代,男人抓了女人的腳就要以身相許,我們是先抓腳還是先以身相許?”
一語挑起蘇欣怡的軟肋,她氣呼呼的瞪著他,拿起枕頭用力砸向了他,“我忘記了。”
墨冷御被砸,輕笑了一下,鬆開了她。
這個男人太邪魅,蘇欣怡不敢再停留,掀開被子跳下床顧不得穿鞋奔入了浴室。
看著她逃也似的纖細身影,墨冷御心情大好,拿起身上的枕頭,眼中的愉悅深濃。
和小妮子在一起的感覺,挺不錯的,尤其是……把她逼到露出貓爪子的感覺。
“嘭”的一聲關上浴室門。
蘇欣怡這才放下心來。
靠在門上喘息著,她才發現病了一個晚上,身體竟然虛弱到動一動就氣喘的程度,頭暈目眩的感覺襲擊而來,她閉上眼,搖了搖頭。
再次睜開眼睛,心跳恢復了平靜,她環顧著整個浴室,心裡腹誹,好大的浴室,真氣派!
她從小錦衣玉食,住著豪宅,可她家裡和墨冷御的浴室相比也相形見絀。
青花白玉的菱形浴缸,容納兩個人還綽綽有餘,四周雕花的白玉琉璃臺環繞著,最奢侈的是。整個浴室半開放的玻璃窗設計,窗外是碧草綠樹,芬芳疊翠。泡澡觀景,好資本的奢侈。
她走過去,伸手拉上了金絲絨繡花的窗簾,遮擋住了一切光線。
她不喜歡這樣,失去一切,心裡痛到麻木,她需要將自己封閉起來獨自療傷。
溫熱的水,漫過她的身體,洗刷著她心頭的痛。可是再熱的水,也溫暖不了她冰冷的心,這樣的打擊,幾乎令她絕望。
她將自己整個人沒在水中,屏住呼吸,直到透不過氣來,才猛地自水面鑽出。
淚水不斷滑落,眼睛乾澀的疼。她努力平復著自己。
許久,她眨了眨眼,逼回淚水,決定不再想這些,不再……
她扯過浴巾擦拭掉身上的水珠,伸手去拿衣服時,她徹徹底底的石化。
囧了!
竟然沒換洗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