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傳來訊息,仍然沒有商賈的家人贖銀,但商賈們已然無法堅持。
“是嗎?”嫣然冷若冰霜的笑容令大臣們重又垂下頭,“。他們若選擇了銀子而不是命,就讓他們吊在那裡吧!死了,也不要浪費他們的銀子,朕出於善心,賜他們一領草蓆,扔到城外的亂葬崗好了。”
詔令久久的迴響在午門上空,那些商賈們不能置。信的瞪大眼睛,亂葬崗?自己究竟犯了什麼樣的王法要被如此的對待?
詔令發出後一個時辰,一個商賈的家人帶著銀。票出現在午門,寧不凡冷冷的翻看著那些銀票,然後扔回那商賈的家人懷裡,“這是兩日前的價錢,過了兩日,再加兩成。”
隨著第一個商。賈被贖出,前來贖人的商賈家人站滿了午門,他們不敢哭,即使見了那些商賈悲慘的模樣,也不敢高聲尖叫,午門前一片死寂,只有偶爾算盤的聲響劃破那片凝固了的寂靜。
看著那疊銀票,嫣然並不欣喜,她凝眸注視著寧不凡,“前鋒營的人還在城中嗎?”
“是,前鋒營的人還未撤出城,”寧不凡目中銳光閃動,“皇上,要他們……”
“令他們換成九門府的服飾在城中巡邏,”嫣然淡然一笑,“吃了那麼大的虧,朕想那些商賈一定迫不及待的想要報復,朕真喜歡他們的報復,只要他們一有異動,那銀子就會像流水一樣的流進朕的國庫,不凡,這一次手下留情,不要弄死他們,他們可是朕的搖錢樹。”
城西的浣香閣燈火通明,絲竹檀板的聲音和著男女調笑的聲音越過高高的圍牆,擾得四周的人心癢難耐,而浣香閣水閣子卻與它處不同,鎮夜的悄無聲息,若非燈火輝煌,而且通往水閣的九曲橋被幾個帶劍的男子守住,還真以為水閣裡無人。
滿座鴉雀無聲的商賈,自午門回到家裡,臥床了數日才勉強回過神來,今日約在浣香閣相聚,想到當日所受的屈辱,只覺得悲憤難耐,自來行商,與朝庭井水不犯河水,朝庭採買木材,商人當然以利為先,雖然運河貫通,木材的價格降了三成,但與朝庭事先約定在前,為何要放棄到手的利潤?真真的可恨!
“你們都說一說這一次損失了多少的銀兩?”說話的,是坐在上首的商業協會會長,他沉著臉,顯得極不悅,一向商賈都是由商業協會管理,包括與朝庭的生意往來都是商業協會在負責,這一次皇帝整治這些商賈,完全沒有給商業協會留一點兒顏面,“損失的銀兩,由商業協會在年終的獲利中補償。”
聽完銀兩的數目,商業協會的會長吃了一驚,沒想到那個女人的心這般的黑,手起刀落,竟然斬去了如此多的銀兩,細細算來,竟然已經到一年商業協會收入的一成,會長沉著臉,“這一次諸位被那個女人搶去了這般多的銀兩,諸位難道準備逆來順受?”
“這口氣我著實咽不下去,”一個商賈重擊面前的案几,聲音雖大,卻沒有什麼力道,案几上的杯碟只震動數下,“咱們也許越退縮,她就越得意,咱們得想個法子讓她明白沒有咱們商業協會的支援,她的皇位也坐不穩。”
“對,得讓她明白。”
“是啊……”
“血債血嘗……”
水閣裡充滿了憤怒的附和聲,會長不著痕跡的笑了,很快那個女人就知道和從前的那些國君一樣唯商業協會馬首是瞻。
“好了,”會長拖長聲音,“我知道你們的心意了,不過只咱們木行一個行業,孤掌難鳴,我想她的手很快就會伸到其他的行業,那個時候,咱們與其他行業聯合起來……”
“你說什麼?”嫣然的眼睛突然瞪大,“商賈交納的稅金竟然是由商業協會決定?”
“是,”戶部侍郎覺得坐在上首的皇帝什麼都不懂,“不同行業的商賈都有不同的商業協會,每一年,由商業協會與朝庭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