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老闆是在幫自己,趕忙追了上去,嘴巴上卻在嘀咕:“嗯,我這一套,看來有些不管用了。”
本來按照易永恆的觀色法門,這位老人的病,他是一目瞭然,他身上確實有傷,而且鬱結多年,是造成身子若不經風的原因所在,但是他明白這點鬱結根本不是這位老人眼神空洞的最大原因,追根究底,他得的是心病,外傷內患造成了現在的樣子,直覺告訴他,在這個老人身上有一段離奇的故事。
穿過鬧市,兩人的步伐不緊不慢,易永恆在後面跟著,地攤老闆不時回過頭來,打量了一下易永恆,好似想說什麼,不過看了看老人,最後卻罷休了,易永恆也不追問,只是慢慢的跟著兩人。
一直到了一片小區內的一棟樓前,他們才停下來。
小區的環境堪稱惡劣,四處垃圾遍地,寥寥的幾家商鋪,也是關著門的,地攤老闆拿出門卡,放在門上感應了一下,隨後走了進去,樓道不是很寬,兩個人並立而行勉勉強強的樣子,這顯然是為了節省空間而設計出來的,更甚的是樓道里充滿了一種怪異的味道,讓人有噁心想吐的感覺,不過這對於易永恆來說卻不算什麼。
令人奇怪的是,地攤老闆爬上了八層,老人也跟著上了八樓,地攤老闆已經氣喘吁吁,可是老人卻是面不改色,臉不紅心不跳,這讓易永恆更加深了他心裡的猜測。
地攤老闆的屋子是個單間,裡面擺滿了雜七雜八的貨物,牆上貼著一張倒掛的福字,唯一還算上眼的就是那小櫃子上擺著的不足十寸的彩色電視機,裡面正播著春結聯歡晚會,看電視的人,就是那小孩了。
“叔叔?你怎麼來了。”看到易永恆,地攤老闆的孩子顯得有些驚訝,自從易永恆將那兩個在他眼裡幾乎無敵的城管給揍了一頓之後,易永恆自然而然就成為了他的偶像,他想著如果能夠在這個叔叔身上學到那麼一招半式那就好了。
“呵呵,過年哦,來給你們拜年,不歡迎麼?”易永恆微笑道。
“歡,歡迎,怎麼不歡迎。”小孩顯得有些舉止無措,很激動的樣子。
“江江,還不去給叔叔倒茶,拿瓜子出來。”看到兒子的樣子,小攤老闆趕緊吩咐道:“見笑了,你坐,你坐。”
“沒事。”易永恆毫不客氣的坐在了那雜亂的木床上,絲毫沒有嫌棄的意思,那老人卻是奇異的打量了易永恆一眼,但卻稍縱即逝,隨後地攤老闆脫下上衣趴在床上,而那老人卻從隨身的一個小袋子中拿出了一套行頭,銀針和火罐,老人身上看起來邋遢不以,可是那火罐和銀針卻是一塵不染,寒光瑟瑟,不過易永恆卻並不驚訝,他如果真是一個有本事的中醫,這點都做不到,那和江湖騙子無疑。
隨後的半個小時中,老人不焦不急的在地攤老闆身上施展了一番針法,可謂是獨特至極,就連易永恆看的都是心神盪漾,他雖然醫術高,但是中醫這一門中有太多的奇人,即使是神醫,也不敢真的自稱天下無敵。
“獨特的針法,沉穩的心態,還有那對時間的掌控,這都需要時間來磨練,有些地方比我還要獨到,看來以前我是小看天下人了。”在心裡易永恆不免也驚訝幾分,這位老人的治療方法確實獨到,小攤老闆身上的病,易永恆自然知道,不過這不是什麼大病,在加上兩人不是那種特別熟絡的人,易永恆也沒有想要幫他治療的打算,可是誰想到會在鬧市再次遇到他,還見識到了這麼一位深藏不漏的老人。
“外來寒邪侵犯了他背部腧穴,導致了經絡的澀滯不通,氣血執行不暢,醫家說不通則痛,因故造成背部疼痛,甚至誘心痛,老先生的手段倒是高明,針法經絡疏通,使之氣血流暢,火罐讓區域性溫熱,通則不痛,熱則痛緩,驅寒止痛。”等到老人收針的時候,易永恆只說了這麼一句話,隨後看著他不在言語。
“你也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