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的多寶魚,估計裡面還套著兩條魚。
“雞鴨鵝三件套!”
“豪華章魚六件套!”一隻非常有型的章魚被端出來,很難想象裡面還塞著五條章魚,“章魚爪的位置很難操作吧?”燕彤好奇地觀察硬硬的章魚觸鬚,端菜的小師傅說:“這件豪華套,得由盧師傅親自操刀!”接著小廚師又朝送菜口張了張:“談老先生點的五毒辟邪套趕緊做,得煲好幾個小時呢!”裡面將一隻盤子遞出來,盤裡蹲著一直兔子大的牛蛙,小廚師還不放心地說:“最裡頭那根蟲草要用談老存在咱們這裡的上好蟲草!”
“知道了!”裡面的人有些不耐煩,燕彤湊過來看這隻牛蛙:“如果把蛇塞進去應該很困難吧?”
“那是自然,問題是還要把蛇在裡面盤成一個八卦形!”小廚師得意之餘,突然上下打量起燕彤:“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
“我和盧師傅約好的,今天上午十點在酒店見面。”燕彤此刻很有底氣,因為是真的提前電話約好的。
“沿走廊左拐最裡面那間,是他的辦公室。”小廚師指給燕彤,麻利的把手中的牛蛙托盤交給負責烹飪的大師傅,又聽見送菜口傳來:“燻烤九色鹿出爐!”……
燕彤敲了敲盧沛根的門,她從不知道廚師也有辦公室,並且裡面的佈置很像那麼回事。燕彤望著眼前年輕清瘦的盧沛根,委實難以將其與大廚師聯絡起來。
“很多人都說我不像個廚師,其實我五年前才學的烹飪,主要是研究套肉的做法,在這之前我就是個普通屠夫。”盧沛根請燕彤沙發上坐。
室內的檸檬薰香隔絕了後廚的套肉氣息,燕彤望著身材頎長的盧沛根:“很難相信你以前是個屠夫。”
盧沛根將一杯礦泉水遞給燕彤:“你的事情我爸大概跟我講了。”
“你爸?”
“你昨天不是去過我們家嗎?”
原來那個老伯是盧沛根的父親,燕彤不禁佩服起自己當時的第六感。
“你是為櫻街的犬貓鼠套屍的事情來的吧。”盧沛根坐到他辦公桌的位置,抿著冰涼的礦泉水,很符合他這裡冷森森的氣氛。
“對……套屍的說法很恰當。”燕彤嚥下一口激牙的冰水,“我想向你打聽一下,還有誰精通這種做套肉的技術?你有沒有將技術傳授給外人?”
盧沛根搖搖頭:“外姓人概不外傳,當年在祖宗祠堂發過誓的。”他身後的牆上是一大幅草書,燕彤定睛看了看,也沒認清幾個字。
“你的手很漂亮。”盧沛根突然說。
燕彤伸直自己的手指看了看,雖不似万俟昭那般纖長,但極其柔韌,也不知盧沛根為何突發此言。
盧沛根:“是拿過刀的手。”
這雙漂亮的手給靈魂做過按摩,給發黴的鬼剃過腐毛,給死去的人驗過屍,如果盧沛根問自己拿刀幹什麼,就回答他說自己是個殺手。
盧沛根什麼也沒問,嘆了口氣說:“你若改姓,我可以收你為徒,你是難得的好苗子。”
胡彤?盧彤?燕彤一笑,實在對殺豬宰牛做套肉不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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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万俟昭正在房間磨咖啡:“這麼早就回來了,以為你會留在那兒吃頓套肉午餐。”
燕彤嚼了一個咖啡豆:“成套的食品我只能接受煎餅果子和夾心糖。”她望著万俟昭夾著濾紙的修長手指:“他今天差點收我為徒,說我是做套肉的天才。”
万俟昭一笑:“敢情能發筆財。”
“不過改姓還是算了吧!”燕彤仰在沙發上,“葫蘆村的人不殺貓狗,盧沛根也不清楚外人還有誰有這種技術。”
“如果人人都能遵循祖訓,就不會發生犯罪了。”万俟昭認為一切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