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蕭平仗著父親手握吏部大權,向來驕橫縱慾,乃是醉薇閣的常客了。最近他無意中在後院看上了新來的一個叫流觴的小倌,色心不已,硬是立刻就要佔為己有。誰知那流觴剛被賣進來,性格倔強,被迫進了醉薇閣後,就以絕食相挾,死活不接客。對於沒經調教的小倌,老鴇是怎樣也不敢讓他接客的,可這蕭平肆無忌憚慣了,竟偷偷溜到後院流觴房間去,強上了他。
查證後,最初起火地點正是閣樓一樓流觴的房間,起火之前,蕭平剛以暴虐的方式強上過流觴,而起火之時,流觴竟然出逃。經此,府尹捕頭立刻就認證,這場火災為流觴所為,也沒認真去探究其它疑點,就迅速將他捉拿歸案,入牢候審。
那日沈碧染回宮後,先是調了藥,把自己的喉嚨治了個差不多,又想起熹逸被燒傷的面板,親自拿了妙手山莊專治燒傷的碧凝膏送去。老老實實又呆了一天,除了熹瀚,也沒發覺太后等其它人有任何問詢責怪的意思,才知道原來熹逸他們事先處理過,沒讓這起火災和他們扯上任何關係。沈小哥這下放心起來,想到夜雪不知如何了,便偷溜出宮去看他。
沈碧染見了夜雪,確認他僅僅摔傷了腳而已,鬆了口氣,拍著胸嘆那日真是驚險,道:“真不知這火是怎麼回事,莫不是有人故意縱火的吧?”
話剛落音,就見夜雪向他跪了下來。沈小哥嚇了一跳,正欲開口被夜雪截住,細講了這兩日刑部的查證和蕭平一事的來龍去脈,求道:“碧染,我雖不知你是什麼人,但想必你一定會有法子,我自知沒資格求你,可是這兩日不知求了多少官差,都沒有結果,現下是實在沒法子了……流觴雖性子倔強剛烈,卻極其善良,縱使被人侮辱,這等殺人縱火的事絕對做不出來。他是我老家那邊的,他父母以前幫過我,父母雙亡後竟被大伯賣了來……求你再託人查查這案子,我相信這事不是他做的……”
沈碧染想這官府也委實太草率了,也不講證據就依據推測拿人。這等殺人縱火之罪,一定是死罪。再一想蕭平蠻橫可恨,流觴倔強可憐,便扶起夜雪:“這事,我會想辦法重新查證。”
要麼就直接不答應,倘若真答應了別人,就一定盡最大所能,這一向是沈小哥為人原則。回去一路上他都在思量,就算是動用侯爺或皇子的權勢,也是要講究證據的。唯今最關鍵的是能證明這流觴的確是被冤枉的。他先去案發地又認真看了看,然後找了府衙的捕快詳細打探了他們查證的情況,最後決定去牢裡見見流觴。
沈碧染有皇家令牌,門口侍衛獄卒雖不識他,也心知擁有這種東西的不是侯爺就是皇子,忙不迭帶他前去。快行至流觴關押的牢房,沈碧染遠遠的聽到猥褻及呻吟之聲傳來。他趕忙疾步走去,竟然見到兩個獄卒正行苟且之事,地上那個少年手上帶著拷鏈,全身青紅相交,□被狠狠穿插,紅白相見的渾濁液體順著大腿緩緩流下來。
沈碧染頭一回見到這樣的場景,震驚之餘是滿滿的憤怒,而帶他前來的那個獄卒一看竟然是這種情況,也心裡慌的要命,在他還沒爆發前就搶先道,“武二,劉四,你們在做什麼?!快滾下去!”
那兩個獄卒竟然毫不在意,頭也不回的慢慢停了手,“不就是玩玩這低賤的小倌麼,他等兩日就問斬了,蕭大人特別吩咐照顧照顧他。”
還沒說完沈碧染一聲怒吼,“你們好大的膽子,私自動朝廷命犯,違章犯紀,來人,現在就把這兩人押起來!”遠處幾個侍衛聽到聲音,立刻上去將那兩人押下來。
這種事情其實在監獄裡時常暗地發生,所以兩個獄卒都不以為意。此刻才發現竟然是有人來了,還沒來及轉頭看,就被拽出來押到地上。
“違章犯紀應該處什麼罪?”沈碧染生氣之下全身散發一股威嚴的氣勢,沉聲問。
“回大人,應鞭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