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第二個!兩個衙差立馬像皮球般蹭的跳起來,唰的一聲抽出刀,大吼:“採花賊哪裡跑!!”
這聲大吼如此之響,整條街的人都聽的到。那年輕公子聽的一愣,轉身一看,兩個衙差正雄赳赳的拿著刀向他奔來,他頓時愣住摸不清頭腦,接著一個爛白菜向他砸來。
“這人竟是採花賊,打他!”百姓們義憤填膺,積極配合衙差辦案。
“不是,不是……”那公子忙解釋,連他旁邊被‘調戲’的女子也連連道,“不是呀,主子他不是……”
聲音即刻就被群眾的呼聲蓋住,那公子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後退、後退、再後退,最後,在身邊兩個隨從的掩護下狼狽的奪路狂逃。衙差趕忙尾隨追去,一片喧囂漸行漸遠。
牽馬的少女還愣愣的,不解的問沈碧染,“你怎麼知道他是採花大盜?”
沈碧染自顧自的看著道路上殘留的一地凌亂,悠悠的嘆道:“大道呀……”
接著一個聲音在身後響起,依舊是聽不出情緒的語氣,依舊從同一個方位傳來,依舊是那三個字,“踩花了……”
沈碧染和少女轉過身,竟空無一人,只有賣花的小攤前,空留一片剛剛被受驚的馬踐踏出的花泥和殘花。
那少女又是一愣,下一秒就笑的腰都直不起來了,“好一條‘踩花’‘大道’……”
可是那個人呢?如此心有靈犀的配合自己說踩花大道的那個人呢?沈碧染走向那人剛站過的地方,心頭忽然一驚。一片泥濘中,除了馬蹄印,竟沒有其他任何痕跡。那個人一動沒動的站在同一個地方道了兩聲,又在頃刻間消失,連腳印都沒有留下來。
這得要多麼深不可測的內力和輕功?
“剛剛可玩的盡興了?”一個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正是方才那人的聲音,卻多了邪肆和縱容。沈碧染心裡大驚,驚那人的來無影去無蹤,驚那人的聲音如此熟悉,最驚的,卻是那人下一秒就將他摟住,帶到花架後面,接著就吻了上去。
沈碧染驚的呆在那裡,掙脫不開,又被吻的恍惚,任由那人為所欲為。
是這樣細緻又狂野的吻,一開始柔緩抒情,之後再逐步的深入和用力。這吻裡,有深深的情意和思念,還有濃濃的慾望。悠長、熱烈、張揚,並含帶著絕對的佔有掠奪,是男子身上特有的疏狂氣質,帶給人心靈震憾的感覺。
此時,這半條街上幾乎所有商鋪都被弄的一片混亂,老百姓們有跑去追採花賊的,有聚成堆瞧熱鬧的,有忙著低頭整攤子的,根本沒人注意這隱蔽的小角落裡發生了什麼事。
沈碧染回過神來。是陰尋!那個如豹子般邪肆的男子!他的身體被男子箍的牢牢的,莫名又慌又亂,情急下順手拔掉自己發上的玉簪就向男子肩上刺去。
少年本想以男子的功夫定會輕巧的躲開,從而好放鬆對自己的環制,真的沒有過想要去傷人。卻不料男子竟是毫不理會,依舊吻的專注,任由簪子刺入自己的肩胛骨。
血隨即便湧了出來,沈碧染慌了神,身體不由自主微抖。陰尋的雙手一直緊緊箍著少年的腰身,感覺到他的顫抖,立刻停了下來。
“哪裡不舒服嗎?”聲音中是明顯的緊張和關切。
沈碧染摸不透眼前人的想法,結結巴巴的道:“你,你流血了……”
陰尋拔下肩上帶血的簪子,放到唇邊輕吻了一下,然後緊緊握在手裡。他神態自若,嘴角卻緩緩勾了起來。笑佔三分,邪佔七分,眼底埋著難猜的情愫,顯得輕慢,又極為認真。冷冽的聲音緩緩響起,“你是在關心我麼?”
“我……”
這時候,一個女聲傳來,“人呢?怎麼轉眼就不見了?”
陰尋再次緊摟少年,唇貼著他的耳朵,語氣透著與生俱來的邪肆狂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