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岸。這落雁公子會的是江湖絕技:只袖彌天,還楞是把我碎盡的骨頭都拼接了回來。這年頭,多管閒事的人還真是不少。
至於和我同掉進水裡的那人,仁至義盡,回到他想回的地方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我早已不再奢求。
掙扎了下床,旁邊的丫鬟伸手要攙,被我冷眼嚇回。心裡暗笑一陣,我就當真是那麼恐怖的人嗎?
一雙腳觸地,冰涼的感覺直上,痛得我倒抽一口冷氣。什麼時候起,我這身子脆弱得躺了十天半個月也不見起色了?
“小姐,公子說過您的身子不好,不能隨便起來的……”話到末尾,聲如蚊蠅。我只當自己耳背。扶了牆,一走一驚心。可還是要走啊,難道要我一生都賴在這高床軟枕上不成?
好容易到了窗邊,推開雕花刻草的精緻木框,有股寒風吹過,我精神為之一爽。恩,我果然是適合在冰雪裡行走的人。房裡窩得太久,連身上都有了討厭的黴味,我相當不喜歡。
院子很是寬敞,有一路小徑通往後庭,想來該是個花園。果然是有錢的公子,連個歇息的涼亭都是普通人家房子的三倍。
我挪至門邊,開了門。身後幾個緊跟著的女孩微微抖了下。
“冷的話就別跟著了,反正我也走不了。”
“可是公子說小姐需要人照料,我們怕小姐……“其中一個斟酌著詞句,小心謹慎的說。
“比起我,你們恐怕更需要照料。更何況,你們公子的本意是叫你們監視著我,別讓我跑了吧?”冷哼一聲,我赤足踏了出去。
院子很是寬敞,有一路小徑通往後庭,想來該是個花園。果然是有錢的公子,連個歇息的涼亭都是普通人家房子的三倍。
我挪至門邊,開了門。身後幾個緊跟著的女孩微微抖了下。
“冷的話就別跟著了,反正我也走不了。”
“可是公子說小姐需要人照料,我們怕小姐……“其中一個斟酌著詞句,小心謹慎的說。
“比起我,你們恐怕更需要照料。更何況,你們公子的本意是叫你們監視著我,別讓我跑了吧?”冷哼一聲,我赤足踏了出去。
這外面的空氣真是涼得滲人。足上的痛更巨,走了沒多遠就逼得我不得不停下來休息。奇怪了,我傷的是身,怎麼單單就這腳痛得厲害?
正尋思著,有一些細微得幾乎聽不清楚的聲音由遠及近。好功夫,我想。
“怎麼出來了,不是要你休息的嗎?”果然是他。
“腳在我身上,愛去哪裡你管得著嗎?”偷眼看他,他還是面具加身。難道是怕我認出來?認出來又怎麼樣,我現在能保護自己不跌著都是萬幸,哪有那時間來找人秋後算帳。
“既然不想在房裡,那就坐這耍耍。正巧我要練劍,姑娘有興趣看看嗎?”
“這是你的房子,我還能說個不嗎?”挑了個順眼的地方坐下,馬上有人端出點心,精緻得讓我不忍心下箸。
“這是些江南的桂花糕,希望還和姑娘的口味。”
想兜圈子?我什麼都缺,可就是不缺時間。“好是好,可看來公子不是很想我吃的樣子。”
“為什麼?”
“如此精緻的小食,倒像是園裡的景緻。若我不分好賴的大動食指,豈不是被人笑作沒有教養。”
他笑了起來,眼睛彎成新月,心情看來是相當的好。
從懷裡抽出劍,寒光閃過,即使坐得很遠,也未免凍著。
他踏著步,猛的彎腰下身。一提足,身若無重的躍起,劍影晃動,分不清是劍在舞還是人在舞。
他的氣焰沉穩裡帶了一分輕佻,一分張狂,一分殺氣,然後其他的全化為漂亮。是的,我只能用漂亮來形容他。即使戴了面具掩了臉,也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