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大的淚珠從臉上往下流。
是啊,不論她怎麼做?
落在外人眼裡那也是行為不端了。
她相信徐玉銜不可能這些話是胡說的,那一定就是真的了。
沒有想到悅姐竟然在背後這樣編排她。
那也就能明白徐玉銜為何膽子大的敢給她私信了,有了悅姐的詆毀,徐玉銜又怎麼可能高看她呢?
如果沒有今日徐玉銜的事情,或許她永遠都不會知道別人在背後是怎麼說她的。
想到重生之後一直以來的堅持,卻換來了這樣的結果,林攸寧只覺得渾身的力氣都在那樣的喊過之後被抽走了。
山梅眼急手快的扶住自家的主子,「姑娘,你別聽信他的話。」
山梅也快哭了。
林攸寧搖了搖頭,茫然的看向徐玉銜,「所以你才敢這樣這樣待我是嗎?」
聲音已經平靜了,可是這樣的平靜卻有些嚇人。
徐玉銜已經被林攸寧那被打擊到的樣子嚇到了,他不明白他只說了一句話,為什麼林姐就會變成這樣。
心下也一邊後悔不該一時在氣頭上,就說出那樣的話來。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問心無愧。侯府若真是那樣的規矩,百年的威望早就不在了,世上明是非的人都會看明白這一點,徐公子也是勛貴人家出來的,莫要聽些那些內宅婦人嘴裡說出來的話。內宅婦人不過是在這三畝地的地方,目光短淺,每日裡也就是東家長西家短的。」林攸寧看著徐玉銜的目光沒有恨也沒有怨,說完帶著山梅往原路走去。
她身子發空,腳就像走在雲彩上一般,只覺得空空的,要不是靠著山梅,她只怕跟本就走不了。
第一百一十章:偷聽
林攸寧帶著下人走了,徐玉銜站在院子裡,一臉的尷尬之色。
心裡不明白怎麼會弄成這樣?
在看著地上跪著的下人,無力的揮揮手,「你走吧。」
小丫頭嚇的爬起來跑開了。
徐玉銜才在跟前的一處石階上坐了下來,大紅的袍子也不管會不會弄髒,就這樣坐了下來,茫然的望著遠望。
腦子裡只有林姐剛剛走開時,臉上帶著淚珠的樣子。
原來女孩子哭真的讓人的心跟著疼。
以前見到安姐哭,他只覺得煩,覺得女孩子太嬌氣,可是今日看到林姐哭,心卻擰著疼了起來。
再想想林姐那受一打擊的樣子,他又忍不住擔心起來,生怕她做了什麼傻事,又心裡罵自己蠢,怎麼就能說那樣的話呢。
身後有腳聲步響起,徐玉銜回過頭去,來人已經開了口,「府裡的人都快找瘋了,你個新郎並卻在這裡躲清閒,快走吧」
徐玉銜強打起精神來,起身見禮,「玉銜見過趙參將。」
趙厚生正是徐宜風手下大將,也是親信,自是也徐寬走的也近。
時常到府上來教徐玉銜功夫,兩人也就熟悉起來,似友似師。
「好了好了,這是在府上,哪裡來的那麼多規矩,快走吧。」趙厚生笑了。
徐玉銜往角園那邊掃了一眼,這才被趙厚生推著走了,卻沒有注意到趙厚生臉上閃過的一抹異樣的神色。
園角門的那一邊,林攸寧只覺得胸口有東西堵著,喘氣的時候都有些困難,一直走出園角門才停下來,無力的靠在長廊的欄杆下坐了下來。
淚珠忍不住的往下滾,山梅在一旁邊也跟著落淚,一邊給主子擦著淚一邊勸道,「姑娘你要寬心想才是,這些年在侯府里老夫人待姑娘如親生,從來捨不得說姑娘一句,就是親生的也就如此。」
山梅哪裡再敢提二爺和悅姐的事,只撿了好聽的說。
林攸寧拭了拭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