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康銘道:“誰允許你帶走白禎的?”
秦越彬眼中寒芒微閃道:“我是她未婚夫。”
遲康銘冷笑一聲,道:“未婚夫?那麼請問這位未婚夫,在白禎陷入火災生死未卜的時候你在哪裡?你怎麼不進去救她啊,要是你進去救她了阿驀也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秦越彬對此無動於衷,直接對著後面的人揮手,讓他們直接帶走白禎,遲康銘擋在白禎病床前,一副誰來我就跟誰拼命的架勢,就在這時,白禎的聲音從後面傳了過來,雖然很虛弱,但是很清晰:“遲康銘,你剛才說江驀怎麼了?”
遲康銘渾身一僵,轉過頭看著白禎,她已經睜開了眼睛,皺著眉正問自己,他張了張嘴,不知道該不該和這樣狀態的白禎坦白現在江驀的狀況。
白禎又問了一遍,只不過這一次聲音帶了上了急促的味道:“江驀怎麼了?!”
祝萱言代替遲康銘回答道:“江驀在重症監護室,還沒有過危險期,隨時都有可能死亡。”
不顧眾人的反對,白禎吵著嚷著要去看江驀,最後不得已孔嬌推著輪椅帶著白禎到了重症監護室外面,恰好裡面的江驀出了狀況,醫生和護士們步履匆忙的走進去,對著江驀進行各種搶救。
白禎看著江驀被心臟起搏器一次次電擊,每一次都是身體抬高後又重重的落下,毫無生氣。
白禎忽然想到了三年前在太平間看到的白翰元,那個時候的白翰元也是毫無生氣,臉色青白,她抿了抿唇,覺得胃裡在不斷的翻攪著,一股很噁心的感覺襲上全身,她彎下腰忍不住開始乾嘔,明明什麼都吐不出來,卻一副要把心臟都吐出來的難受模樣。
孔嬌把白禎送回了病房,秦越彬還等在病房裡,他看著白禎雖然知道很不是時候,但還是勸道:“禎禎,跟我去美國治療吧,你身上的燙傷很嚴重,很有可能會留下大面積的疤痕。”
白禎轉了轉眼珠,抬眼看向秦越彬,道:“你喜歡的不就是這幅漂亮的皮囊嗎,現在已經毀了,你也不需要在我身上下功夫了,反正天下有那麼多漂亮的女人不是嗎?”
秦越彬反駁道:“不是的,禎禎,你聽我說,我是真心喜歡……”
白禎無力地閉上雙眸,道:“別逼我把從白清然那裡聽到的話再跟你重複一遍。”
秦越彬猛然頓住,他驚訝的看著白禎,“她都告訴你了?”
白禎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而是言簡意賅道:“出去。”
到了這個地步,秦越彬也知道再也沒有挽回的餘地了,當初是他和白清然合謀把江驀弄到非洲的,就是為了讓自己能夠完全佔有白禎,可是花了三年時間,他仍舊沒能成功。
……
白清然臨死之前和白禎說了很多的話,她把自己的這些年所受的煎熬,把自己悲慘痛苦的經歷全都一股腦的告訴了白禎,除了這些,她還說了她是怎麼和秦越彬合作弄走江驀,還說了這三年來她和江驀是怎麼相處的,說得越多,越顯得自己可憐。
其實白清然想要的不過是愛而已,從小到大,她都是一個沒有人疼愛的人,她過早的就接觸了社會,過早的進入了成人式,短短二十多年的人生,回顧起來竟然沒有一件開心的事情。
白清然也曾經想過,要不就和江驀兩個人在加拿大生活也不錯,雖然江驀不愛自己,可是他還算是一個很靠譜很紳士的男人,最起碼能給自己一個安穩的生活,可是她一想到白禎過的是怎樣的生活,她有那麼多人疼愛,就覺得嫉妒的要死了,所以她不顧一切的回了國,故意把江驀綁在身邊向白禎炫耀。
可是白清然仍舊不快樂,不幸福,就算她讓白禎失去了最愛的男人,她還是沒有人疼愛。
白翰元死的那個夜晚,他對白清然懺悔了曾經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