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眨眨眼睛:“這畢竟是沈家的地頭,說不定有人會認識這個女人”
這一次另外兩個人同意了她的意見,沈重華不甘心的看了看茂盛的荷花荷葉,這麼美的地方算是被一具屍首給毀了,出了這樣的事情,水裡面那些肥肥的魚兒大概也不會再被人惦記了,起碼知****不會再惦記著了。
午後炙熱的陽光使勁的炙烤著大地,枝繁葉茂的老槐樹上,綠色的葉子無精打采的掛著,上面附著一層塵土,看起來灰撲撲的。
午後沒有風,看門的狗兒趴在葡萄架底下,張著嘴巴吐著舌頭,就連慣會四處瘋鬧的小孩子們也不見了蹤影,在那太陽底下站一會兒就會覺得頭暈,眼前發黑,像是要生病一樣。
北堂彥居然也出現了,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把玩著黑色的棋子,觸手生涼,叫人連著頭腦都變的清明起來。
“爺,沈家的事情,咱們不管嗎?”秋奴早就得知了沈家的事情,莫名其妙出現的血色痕跡,雖然很快就被洗刷乾淨,沈家也下了嚴令,但是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有點勢力的人家幾乎是在事情發生的第二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
“啪”黑色的棋子落在縱橫的方格上,他用自己的另一隻手拿起白子,斟酌著放在另一邊:“不需要,靜觀其變就好。”
秋奴有些不明白,爺是在乎三姑娘的,若是不在乎,就不會把天絲甲送去,可若是在乎,怎麼會對這件事情這麼忽視?那些血色痕跡代表著的含義爺不可能不明白,三姑娘說不定會命喪黃泉的。
秋十三自己跟自己下著棋,一手白子一手黑子,在尺寸的天地裡面演繹著毫無硝煙的廝殺,俊美的臉上毫無表情,他似乎對那個跟自己談笑之間定下約定的女孩子的生死完全不放在心上一樣,自顧自的沉浸在黑白的世界裡面。
秋奴不知道該怎麼辦,究竟怎麼做才是對自家主子最好的?他總是像個傻瓜一樣猜測著主人的心思,可是每一次,他都距離主人真正的心思很遙遠。
門忽然被人敲響,一個蒼老的聲音在外面恭敬地說道:“爺,那個成虎來了。”
秋奴對著秋十三恭敬的彎下腰,動作幅度很大,幾乎要把腦袋觸碰到自己的腿,這代表了他毫無二致的忠誠,然後直起身子,腳步堅定的離開了這間屋子。
隨著門被關上的聲音,秋十三手指尖上的棋子落在了棋盤上,軲轆轆的轉了幾圈之後,終於停下來,像一隻調皮的眼睛在盯著他。
秋奴怎麼可能會明白,若是連這樣的危機都抗不過去,怎麼可能陪在他的身邊?以後將要面對的來自家族的危險,比起那點小小的風浪,又算得了什麼?
成虎非常尊敬的站在秋奴面前,姿態很端正,已經有點發福的身體繃得筆直,一臉激動:“就像您之前說的那樣,現在整個西城區,已經完全在我的掌控之中了”
成虎沒道理不激動,雖然他是這裡的地頭蛇沒錯,人人都要尊稱他一聲虎爺,會給他留幾分面子,但是他自己心裡明白,自己年紀漸漸的大了,這些事情畢竟是年輕人比較佔便宜的,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若不急流勇退那就等著被別人打壓下去取而代之,他很明白這一點,也逐步在慢慢地離開自己最熟悉的那些東西,金盆洗手安度餘年。
但是,不甘心啊從小開始在這裡努力,從一個只知道盲目拼命逞兇鬥狠的孤兒變成現在位高權重掌控一方的虎大爺,他所付出的代價何等之大?就這麼交出去了,不甘心啊
可是沒有想到,自己只不過是對於敢於住進鬼宅的人感到好奇,想要一探究竟,竟然會給自己招惹來兩個無比強大的大人物想到自己半夜裡被人叫醒,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秋奴時那種驚訝和恐懼,他現在還覺得汗流浹背。
如果秋奴那個時候懷有惡意,自己大好的頭顱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