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家手裡,如果總指揮說些什麼,雖然說阮山不會全聽,卻也不會不信。”
“那也不能衝過去吧?”敵軍少校連忙道:“這邊防19軍就是一個刺蝟,誰惹了他扎誰,就我們這點人一定沒有好下場,弄不好還會連累參謀長,這種上層的事情不要牽扯其中為好,我們最好別給自己惹麻煩。”
眼鏡兄點點頭:“好吧,我們就在這邊看著,派人回去報告,請參謀長決斷。”
“這恐怕不行,我覺得還是您回去一趟比較好,我們那位參謀長要是發起瘋來沒有人能攔住。”敵軍少校看著眼鏡兄:“也只有你能在參謀長面前說上話,為了安全其間,還只有你跑一趟了。”
眼鏡兄帶著忐忑的心情回到指揮部。三天來他一直沒有向黎騫德報告無名高地的事情,在所有人眼裡,黎騫德就是個瘋子,對他們這些部下非打則罵,一個不小心就是槍斃的下場。自從河內出了事情之後,黎騫德就變的更加焦躁起來,這一次黎洪甲被抓,黎騫德眼看著就要進入癲狂狀態。
眼鏡兄原本的意思很明確,劉文輝幾人是從他們手裡跑掉的,只有抓住劉文輝他們的責任才會消除。哪怕不能抓住劉文輝,逮住黎洪甲也能抵消。所以,無名高地的事情發生之後,眼鏡兄和敵軍團長一聲不吭,希望奇蹟出現。然而現在情況發生了根本性的轉變,人不但沒有抓住,還跑進了19軍的地盤,才不得已向黎騫德報告。
黎騫德因為沒有得到黎洪甲的承認和肯定,這幾天心情一直不好。本打算將黎洪甲幹掉一了百了,可是自己始終下不了這個決心,當然不是因為黎洪甲是自己的堂哥,而是因為黎洪甲在越北軍區的影響。如果自己把黎洪甲幹掉,不要說那些原本支援自己的人有可能退出,那些原本不支援自己的人很有可能會成為自己的敵人。
黎洪甲坐在椅子上,愣愣的看著越北地圖,上面的各種顏色代表了敵我雙方的勢力。記得十年前,自己剛來越北的時候,一切是多麼的好,那個時候對手只顧撤退,很多地方都被自己輕而易舉的佔領。雙方就在在原始叢林中展開拉鋸戰。對手不懂叢林戰,屢屢讓自己的人得手。
可是,好景不長。自己的部隊還沒有站穩腳跟,對手便迅速的展開反攻。有時候為了一個小小的高地,雙方都要爭的你死我活,扔下幾十具屍體之後,便誰也不要那地方了。雖然說那時候戰鬥慘烈,每天都有傷亡,但是那時候過得坦蕩。
自從伯父,也就是黎洪甲的父親去世之後,所有的事情都在變化。林子裡的槍聲小了,兩邊的人也都安靜了下來。在一次視察前線的時候,黎騫德親眼看見一名他計程車兵對面計程車兵坐在一處高坡上有說有笑,不像是敵人,更像是兄弟。那一次黎騫德氣壞了,掄起自己的鞭子狠狠的教訓了那個裡通外國的混蛋。
眼鏡兄進來沒敢吭聲,一直等到黎騫德看完了地圖轉過臉,眼鏡兄連忙湊到前面:“參謀長,我回來了。”
“嗯!”黎騫德的臉色不怎麼好,看了眼鏡兄一眼:“怎麼樣?我昨天派人去的時候,你們那邊已經沒人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三天了一點訊息都沒有?”
眼鏡兄砸吧砸吧嘴:“說起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只不過出了一點小小的意外。”
不等黎騫德再問,眼鏡兄連忙道:“誰也沒想到那些人帶著總指揮竟然往回走,等我們發現的時候已經跑遠了,追了三天終於讓我們找到了蹤跡。”
“三天?這麼說他們已經跑了三天了,他們跑什麼地方去了?高平?不可能,他們剛從那邊逃出來,還能去哪?”
眼鏡兄沉默了一會,見黎騫德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眼鏡兄趕忙道:“他們逃到了東面19軍那邊去了,您也知道,阮山那個人不好應付,要不您給他說一聲,以19軍的能力,一定能抓住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