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漸漸緋紅,狂咳不止的模樣令葉思吟皺起眉毛:“太子殿下好似……亦中了十日醉……?”
“什麼?……”眾人均呆住了。若說九皇子李奕尚且年幼還有可能為敵方所毒害,然太子李殷又豈是如此輕易便能陷害的人!
深邃的紫眸掃過去:“銘,讓霄辰排查府中所有人。”
“是。”戰銘領命,剛想退下,又突然道,“主人,可要增加苗疆藩王暫居處的人馬?”
葉天寒道:“你做主便是。”
戰銘又恭敬一揖,遂悄無聲息地退下。
葉思吟看著在床邊看著李奕默默流淚的雲妃,低聲道:“寒,陪我去藥房可好?”
葉天寒自然點頭,兩人相攜離去。這十日醉來的兇狠,竟一下子令兩位皇子中了毒。親王府中頓時一片人心惶惶……
深夜的親王府書房,因為暗衛的一通稟報再度燈火通明。
“皇兄,看來父皇並不如你我所想象的那般昏庸無能呵。這回可是失算了。”李殷坐於榻上笑著道,眸中卻是一片陰霾。
葉天寒冷冷瞟了眼坐沒坐相依靠於榻上的“太子殿下”,冷聲道:“你的氣色倒是不錯。”
李殷笑了笑:“小吟的醫術果真是天下無雙。有他在,本宮如何敢氣色不好。”
葉天寒不置可否,只問道:“你打算如何?”此事可管可不管。右相一脈,兵符已然在手,紀司堂與紀景秋的死活,本就不關他的事。然紀家卻是李殷母后的孃家,便不得不考慮李殷的想法。
果不其然,李殷眯起眸子:“多年前眼睜睜看著母后慘死冷宮,是因為本宮沒有能耐與他鬥;如今又豈能眼看著母后一家慘遭滅門呢……”
方才暗衛稟報,李弦與其幕僚深夜協商,竟將貪汙受賄賣官鬻爵的罪名扣予右相紀司堂頭上,連夜派兵包圍了丞相府;且連大將軍紀景秋也遭牽連,被要求立即回京接受刑部調查——入了刑部,即使是官居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將軍也別想自己走出來。而紀家上下,連同與紀司堂關係甚密的官員均被連夜抄家看押,打入天牢候審。而李殷的言下之意,便是不會眼看著李弦如此將紀家趕盡殺絕。既如此,他們便必須在李絃動手之前將此事徹底解決。
“'尹樓'潛伏了那麼多年,是時候派上用處了。”葉天寒起身欲走。心道不知吟兒獨自一人在房中是否安全。
李殷卻微微驚訝:“皇兄怎知'尹樓'是本宮的?據霄未說,浮影閣暗部並未查到不是麼?”
葉天寒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你尹少爺若是連這點隱藏蹤跡的本事都沒有,哪裡值得本座為你花如此多的心思。”放著偌大一個殺手組織“尹樓”不用,是想置於暗處唯其所用,卻想借助浮影閣的力量,簡直是妄想。
李殷隱約猜到了葉天寒的心思,不置可否地一笑,亦不覺得被拆穿了有多難堪。他的確是想利用浮影閣暗部以及葉天寒在朝中的力量來扶持自己登上王位。算了,既然被葉天寒發現了,那麼藏匿多年的尹樓也該見見光了,他這個江湖上神秘莫測的“尹少爺”,也該真正露露臉才是了。就當是為以後同霄未一道快意江湖的生活而做準備罷……
“寒……又出了何事?”葉思吟睡的有些迷糊,卻還是敏感地察覺躺在身邊的人不見了,於是便睜開眸子等待愛人回來。對於上回那個王府管家欲擄走他的事他心中亦是有些後怕的。且白日方才發生了十日醉的事兒,心中更是不安。
葉天寒微微有些心疼,道:“無甚,交給李殷處置了。乖乖睡覺。”
褪了外衣上床擁住將自己縮在錦被中的人,這才察覺他身上竟是佈滿汗水,連額頭都沁出薄薄一層,深邃的紫眸黯了黯,問道:“去沐浴換身衣裳再睡可好?”
葉思吟經葉天寒提醒這才察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