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還輪不到他說話。你實話實說昨天那一盒子屎是黃偉讓你送的嗎?放心,蕭總會為你做主的!”像張翰的男的給我一個微笑,似是鼓勵我說出實情。我朝蕭總的方向看去,她沒看我,也沒說一句話。我再看看黃偉,黃偉的眼神裡依舊是滿滿警告的意思。
“慢慢想,好好想。想好了再說,但是別說謊。蕭總可不喜歡說謊的人。”像張翰的男人在我肩膀上拍了拍,走向蕭總。
想有什麼好想的,無論我說出來什麼結果,最倒黴的那個人都會是我。我要是說是黃偉送的,那麼工廠那裡看來我是混不下去了。我要是說不是黃偉送的,難道我就能在廠裡混得下去?麻痺,死黃偉,害我被人恥笑,害我罰款300。有仇不抱非女子。
“是黃偉!”我昂著頭挺著胸回答到,反正最終的結果我都會被廠裡開除,做人何不給自己一點尊嚴。
黃偉閉緊了雙眼,而像張翰的人陰陰的在笑。我一看那陰陰的笑就覺得這個肯定是個小人,姐最看不得小人得勢,因為姐曾經就是被小人給害了。
“是黃偉叫我送的嗎?我可不認識他。”我最終改了口。
程秘書問道:“不是黃偉,那是誰?”
我把手指指像張翰的男人:“就是他!”我想所有人都想不到這個結果吧。
黃偉心裡叫了聲好樣的。
“程秘書,從現在這一秒開始,上浙市所有的用人單位都不可以用這個人。這件事到此為止!”這個蕭總原來是這麼個聲音,好聽的聲音裡摻著冰,比聲音更冷的是她居然除了開除我,還讓別的單位也不準用我。奶奶的,當自己是誰啊,上浙市是她家的,她說用誰就用誰,不用誰就不用誰。
與上58層裝作快樂的心情不同是下58層的電梯時的心情就是從本就不平衡的心跌落到了谷底。回頭看了下電梯,腦子裡看到的卻是蕭總那拽得似二五八萬的臉。早知道我就不記住她那張臉了,時間可不可以倒流回去,姐一定會做好準備不去看她。我討厭她,討厭她,為什麼我總是要記住自己討厭人的臉,我要刪除記憶。我李天發誓你就是八抬大轎抬我來這裡,姐也不會來了。
突然發現我好煩啊,又得重新找工作了,還得回宿舍拿東西,我在上浙城又沒有朋友,住賓館又划不來。我去,我不知道從這裡回廠裡坐幾路公交啊,不然又得打的回去吧,哎,太悲催了。幸好自己身上還帶了□□。取出1000塊錢,花掉200多到廠裡,我所有的家當只剩783塊。所有工廠工資都是一個月壓一個月的,這麼說我兩個月能花的錢只有這麼多了。要麼我不去廠裡上班好了,我去……
“喂,你幹什麼呢?”保安大叔什麼時候這麼兇了吧唧的了。我,我回宿舍拿東西,拿完就走。“走吧!”保安大叔把我往外推。幹嘛呢,我拿自己的東西還不行嗎?“走,快點走!”
“我是這個廠裡的員工,大叔你認得我對吧。昨天你還對我笑呢。我說了我就是拿走自己的東西,大叔你別推我可行,再推我,我就報警了!”
“嘿,你個小姑娘,別給臉不要臉,你再不走,你不報警,我還要報警呢!”我靠,這什麼世道,怎麼這麼不講理。好哇,你個蕭,有總別讓我遇見你,遇見一次打你一次。不行,我李天不打女人。姐,每天詛咒你,咒你爸,咒你姐,咒你妹,咒你大姨,咒你小姨,咒……
那一天下午,我走了好久,才找到肯租一個月的房子。房間不大,一張桌子,一張椅子,一張剛夠一個人睡的床。房間裡沒有衛生間,沒有水龍頭。大家用的都是公共廁所,公共自來水。所以用水得排隊,所以上廁所也得排隊,這些姐都忍了,讓姐真的真的難以忍受的是,我的房間旁邊就是公共廁所。可是誰叫房東說這是最便宜的一間。哎,不禁嘆氣,真所謂一個人一個命,盼,盼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