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氣,“臭不要臉的!臭不要臉的!偷偷摸摸,有本事當著本姑娘的面跑啊,看你能跑得幾步?”
罵了便痛快,洛出水氣消泰半,悠悠又道,“爛木桐叫我好好呆在風煙閣,並聽從風闋姐姐的安排,這又是什麼意思?哦!難道……難道爛木桐早就告訴……哼,這死木頭,竟敢瞞著本姑娘!還惹得風闋姐姐憂心忡……誒?”洛出水正氣憤不過,忽地又喜上眉梢,“風闋姐姐比不上我對爛木桐有信心呀。”
這般想著,洛出水便覺鼓舞,蹦蹦跳跳地回到風煙閣,入牡丹亭,對鳥風闋整日殷勤,也不說白天去做了什麼,夜了又出去幹了什麼勾當,心只道,“你們瞞我,我也裝傻,也教你們心裡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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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司會審。
郗道遇親自督辦此案,口諭文武百官不許宣揚,待審訊結案,批下聖意,方可公佈案情始末,王文君乃當事人,為免影響三司審案,亦被郗道遇下旨杜絕旁聽,只以證人身份靜待傳候。
再說三司得了郗道遇口諭,即知此案棘手,一點不敢馬虎。三司裡頭,有大理寺卿名喚狄虎,此人性素耿介,既為主審,一臉冷肅面色,斥問三千桐,“堂下何人!”
三千桐從容自報名姓。
狄虎又道,“自承何罪?”
三千桐道,“殺人。”
如此一問一答,三千桐說明殺人起因、經過、結果,一旁掌書記一一記錄,以待對證。
狄虎忽地喝問,“既是殺人,兇器何在?”
三千桐只記得當時冉紅裳拿著已鑑定過木質的兇器來替玉臨風開脫,爾後之事,卻甚是模糊,回道,“罪者以飛刀殺人,案發後,飛刀被送到相爺手上。”
狄虎道,“便請相爺上堂作證。”
王文君上堂,問知緣由,命衛朝英遞上飛刀。
狄虎細看飛刀,眉頭一皺,“百歲案驚動京師,此刀確信乃仿造玉臨風所使木刀,據聞你與玉臨風友善,怎會假造他的刀殺人,陷朋友于不義?”
三千桐道,“臨風名重天下,借他之刀殺人,可使眾人轉移注意,此乃罪者小謀。至於陷友于不義,罪者確實慚愧,為此之故,罪者於彼時已極力為好友開脫。”
王文君忽道,“狄大人,此案還有一人可以作證。”
狄虎忙道,“不知相爺所指是何人?”
王文君道,“風煙閣閣子鳥風闋。”
三千桐暗暗感激王文君相助,接道,“不錯,當時閣子撞見罪者殺人,卻因罪者脅迫,才緘口不言。”
狄虎下令傳鳥風闋上堂。
這邊,洛出水早已被西門亂春引去,鳥風闋焦急聽候,終於盼來差人,心只道這番辛苦越早結束越好,便由差人領路,趕赴大理寺。
鳥風闋樸素裝扮,還扣著面簾兒,遮住半張俏臉,聽了狄虎之語,暗暗一怔,不覺扭頭看了看,這才回道,“啟稟大人,玉琴公子所言並未一一屬實。”
此語一出,舉堂一驚。
三千桐更是緊張不已,生怕鳥風闋因愛不忍,壞了全盤主意。
王文君只暗暗一怔,旋即鎮靜自若,想聽鳥風闋會道出個什麼子醜寅卯來。
狄虎聞言更覺案件棘手,不禁暗暗納罕,向鳥風闋道,“如何並未一一屬實,你且仔細說來。”
鳥風闋即道,“玉琴公子殺人不假,被民女撞見不假,但並未脅迫民女,卻是民女自願包庇。其中因由,狄大人且聽民女一一陳述,萬勿教人打斷。”
狄虎道,“你且說。”
鳥風闋道,“某月某日,玉琴公子入京,進風煙閣,與民女相遇,互生愛慕,以至不能自抑。聞說民女曾受王三百歲無禮相待,玉琴公子業火燒心,終至殺人。禍起於民女,是以案發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