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夫!”
洛出水一愁,忽又偷偷一樂,叫道,“來一隻!”
酒保將酒送來,洛出水拍下一粒銀子,左手提了兩壺酒,掠過先前那桌,右手一抄,將那桌上的叫花雞抓在手中,嘻嘻笑道,“掠美了!”
那二人哪裡料到方才引去他們目光的人竟會突然出手奪了他們的美食,雙雙一呆,回神追出門口時,洛出水早已不見了蹤影。
卻說洛出水拎著美酒和佳餚,一路疾奔,很快便到了漠邊小屋外,看見石流星,即揚著雙手笑道,“酒葫蘆,看我帶什麼來啦?”
石流星似已猜到洛出水不告而辭的因由,但見洛出水去而復返,而且一臉喜悅,便起身笑道,“小病童,你怎麼又回來了?”
洛出水走近道,“你不歡迎嗎?”
石流星笑道,“怎敢。”
洛出水樂道,“我突然非常高興,一個人傻樂卻沒意思,來和你分享!”說著左手一伸,遞給石流星一壺酒,又招呼道,“來來來,坐坐坐,還有寶貝!”
石流星瞧著洛出水把一個紙包放到地上,咋咋呼呼地攤開油紙,嘴角銜笑,待看見一隻金黃的叫花雞時,不由得一樂,笑道,“跟你做朋友真是三生有幸!”
洛出水朗聲而笑,卻又戲道,“哈哈哈,看你寒酸落魄,東遊西蕩的,向來沒享過什麼口福吧?來來來,”洛出水扯下一隻雞腿,往石流星眼前一遞,“哈哈,來來來,酒葫蘆,你今生跟叫花雞有緣了!”
石流星接過雞腿,左看右瞅,哈哈直笑,卻不捨得下口。洛出水又扯了一隻雞腿,衝上與石流星手上的雞腿一碰,笑道,“好殺才,你怎不吃?”
石流星聽到“殺才”兩個字,不禁一愕,反應過來這倆字在此時是親暱之語,忽地放口一咬,伸出右手,酒壺與洛出水的一碰,大大飲了一口。
洛出水笑著之時,不知為何,突然也不吃,也不喝,卻是嘆了一聲。
石流星奇道,“怎麼嘆氣?”
洛出水又嘆一聲,道,“我這樣做似乎不太妥。”
饒是石流星見多識廣,識見非凡,此時卻也不知洛出水情緒轉變之因,只道,“嗯?”
洛出水繼道,“酒葫蘆,這酒是我買的,但這隻叫花雞是我奪來的……哎,可這有什麼大不了的,來,飲酒!”
石流星輕輕遞出酒壺,與洛出水意思一下,笑道,“我聽說一個人突然很高興,要麼是遇到大好事,要麼是傻子。”洛出水聽到傻子二字,怔怔地想了想,忽然又笑了起來,道,“你就當我是傻子。”
石流星搖頭一笑,道,“你這傢伙,乍喜乍憂的,我真是佩服三千桐。”洛出水反應得倒是快,睜大了眼睛瞧著石流星道,“哦,你罵我難纏!”
石流星搖搖頭,笑道,“世人都說大漠流星瀟灑落拓,其實我本無性,人若罵我,我也不惱,若打我,我也不嗔,只是唱個喏陪個禮兒就罷了,一生無性,怎會沒來由罵人呢?”
石流星只是說笑,洛出水卻因“瀟灑落拓”四字想起公子霜鍾曾說他“竟甘做他人走馬,枉也!”不由得細細瞧了瞧石流星,問道,“若有人說你甘做他人走馬,你惱不惱?”
石流星聞言一怔,很快便想到洛出水為何作如是問,笑道,“如果可以折返惱一回,那也是極好的事。”洛出水沉吟不語,石流星瞧著洛出水,驀地才發現洛出水身上已有所變化,心道,“小丫頭身上的殺氣似乎都散去了,當真好事。”
洛出水沉吟良久,抬頭看著石流星,笑道,“你說的對,但怎能回得去呢?以前我以為你是壞人,恨不得殺了你,現在我覺得你一點都不壞了,如果是我,看見妙音和你打架,我也會毫不猶豫地幫著妙音打你的。”石流星微微一笑,道,“我不會跟三千桐打架,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