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帶自己去嘉年華玩。可是,爸爸怎麼就突然失約了?連道歉都沒有對自己說。
後來,離那場葬禮沒多久,家裡就燃起了比那天更為迅猛的火。
刺鼻的汽油味,刺眼的菸灰,渾濁了空氣。
他伏在地上,他媽媽緊抱著他。
他被濃煙嗆住鼻子,死命地咳嗽著。
爾後,他累了,或許是已經絕望了,於是乎,他沉沉地睡去了。
他夢見他媽媽牽著他的手,走到嘉年華的門口。
他爸爸正在遊樂場等他們,可是爸爸手中只有兩張門票。所以,他媽媽理所應當地放開了他的手,和爸爸一起走進了嘉年華。
沒有門票的他,被拿著氣球的小丑攔到了門外。
他在門口大聲哭了很久很久,對爸媽把他毅然拋棄掉的行為,感到很是委屈。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從夢境中醒來,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周圍只有一些他不太熟悉的叔叔阿姨,周圍並沒有他的媽媽,他的家人。
一時間,他變得小心翼翼,用慌張失措的目光審視著周圍的人。
“小晨,你總算是醒了!要吃點東西嗎?阿姨給你削個蘋果?”突然一個人高興地摸了摸他的頭,並友善地詢問道。
他抬眼,警惕地瞪著那個阿姨他床邊的阿姨,沒有說話,也不想說話。喉嚨裡,彷彿是卡了什麼東西,使得他連開口都不願意。或者說,他不想再費勁了。他在嘉年華門口哭了太久,哭到他已經沒有了體力,他覺得連開口都費勁。
後來,那個給他削蘋果的阿姨告訴他,“小晨,你覺得‘葉晨’這個名字好聽嗎?阿姨覺得挺好聽的,以後,你就叫葉晨吧……”
……
…………
“喂,同學,已經到了。”前排的計程車司機不住地提醒著這個正在發呆的乘客。
葉晨回過神,趕緊付完錢,下車,走入NUMI,直接找到值班經理,告訴那人,自己的是來找易澤希的。
那位經理似乎是已經知道了來者是誰,沒有多加疑問,就將葉晨帶進了一間VIP室。
葉晨坐在沙發上,焦急地等了一會兒後,才聽見門被推開的聲音。
“你到底是誰?”葉晨抬眼,盯著那個步入屋內的易澤希,迫不及待地質問道。
“易澤希。”一如既往的淡漠聲音。
葉晨呼了口氣,“這樣說吧,你怎麼知道我原名叫‘汪晨’?今天把我叫過來,又有什麼事?”
易澤希不慌不忙地坐到葉晨身邊,將隨手帶進來的酒開啟,倒了兩杯,一副興致悠閒的樣子。
“你父親,叫汪旋吧?”易澤希一邊說著,一邊將一杯倒好的酒推到葉晨面前。
葉晨微微停頓了一下,警惕感開始上升:沒想到,這人早把自己的底細摸透了,他到底要幹什麼?
葉晨仔細想了想,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東西,會引起他人不會好意的窺探。所以,任憑他怎麼猜,都猜不透易澤希這樣做的目的,於是只好老實地點頭,站在被動的一方,靜察事態的發展。
“他殺了我父親。”
“什麼?”一瞬間,葉晨就瞪大了眼睛,一臉詫異,“我父親是一名廉明的警察,我不允許你詆譭他!”
“警察……的確,黑勢力的死對頭。所以,他是恪盡職守,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易澤希的情緒還是沒有任何起伏,只為微微抿了抿唇,給人一種很是無奈的感覺,“哦,對了,我父親是原來U省黑勢力的大佬,易輝。”
——“由刑警隊大隊長汪旋,帶領的掃黑隊伍,行動果斷,力度強硬,短短數月就摧毀了多個黑惡勢力團伙,並破獲了一大批刑事案件。但汪旋卻因此遭了惡意報復,不僅他本人在行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