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容芷嗚哇一聲哭出來,喊道:「祖母我沒有,我只是想跟她們說,家裡面又來了個女孩兒而已,這麼大的事情就算我們不對外說,她們自己也會知道的呀。」
她們自己知道是一回事,但是她今天這舉動,明顯就是至今想要聯合外人來對付姜裳。貝老夫人一臉失望。
她最後把頭轉向姜裳:「不把你記進被家族族譜,這件事情誰讓你對外說的。俗話說的好,家醜不外揚,你怎麼什麼事都往外抖摟,嘴巴一點也不嚴。」
到底不是在家裡長大的,竟然不為家裡想想。
姜裳覺得很好笑,她差點笑出聲,說道:「這件事情可不是我先挑的頭,而是貝容芷挑的頭。我不過是順著她的話往外說罷了,你當初告訴我的時候,也沒跟我說這事兒不能往外說。」
她攤攤手:「我又不在貝家長大,這些規矩我不懂,上一次高姑姑教我的時候,也沒說這些事兒。」
所以為什麼要怪她呢?
貝老夫人被氣了個倒仰,險些撅了過去,院子裡頓時慌亂一片,顧媽媽連忙上前掐住她人中,她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最後的結果是貝容菡罰半年月例,貝容芷被關禁閉一個月並罰月例三個月,姜裳也被關禁閉,不過沒有說關到什麼時候。
關禁閉就是不用出門應酬了,姜裳很是開心,她一點也不喜歡出門參加這種宴會,一個人也不認識。
綠漫見姜裳興高采烈回來,以為她遇到了什麼開心事,也笑起來,邊給她寬衣邊問姜裳:「小姐遇到什麼好事了,怎麼今日如此開心?」
姜裳原本想把綠漫帶去的,可是貝老夫人不讓,給她換了一個貝府的丫鬟,姜裳用不慣,沒吩咐她做什麼事情。
因為今天宴會上人多,因此姜裳根本沒帶那個丫鬟進到內院裡,只讓她在外面馬車上等著。
姜裳笑著說道,「我被關禁閉了。」
綠漫愣了一下,啊了一聲。見姜裳是認真的,她連忙追問道::怎麼了。小姐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姜裳把事情跟她說了一遍,綠漫憤憤不平說道:「這家人都是什麼人呢,闔府上下欺負小姐。」
姜裳把食指放在嘴邊,噓了一聲,讓她小心隔牆有耳。
綠漫不甘不願住了嘴,臉上還是十分生氣的樣子。
姜裳笑著安慰她說,「沒事,不就是關禁閉嘛,正好我也不是很想跟她們來往,就安心住著吧,他們肯定不會關我很久的。」
姜裳從她的包袱裡拿出一本書,然後鋪開紙,磨墨。
綠漫接過墨錠替她磨墨,姜裳拿起毛筆,摘抄書裡的內容。
綠漫也識字,瞧了一眼姜裳寫下的字,她詫異說道,「小姐,你抄的這是醫書嗎?」
姜裳點點頭,說這是她爹爹留下的遺物。
貝成瑛是個沒什麼水平的江湖郎中,但是製藥卻是一絕。姜裳開始也沒發現,後來有一次沒藥了,直接上外頭藥店買藥,發現跟爹爹做出來的藥截然不同,效果很差。
她才知道原來爹爹是個製藥天才,可惜爹爹對他這方面的才能一點也不珍惜。一個勁只想學醫。
讓姜裳十分想嘆氣。
她只好自己動手,把爹爹平時用的藥方收集起來,後來爹爹又去尋醫拜師,好幾年一直碰壁,他才終於肯承認自己在醫術上沒有天賦,稍微重視起製藥方面的天賦。
姜裳再說要收集他的藥方,他也不排斥了,甚至有時候會翻這本筆記,告訴她哪裡哪裡寫的不對,哪裡哪裡他又有了改良的新方子,不知不覺就記了滿滿一本。
爹爹生病的時候,最喜歡摩挲這本筆記,有一次跟姜裳說,如果以後有可能,就把這本書傳出去吧,如果能夠起到一點救治助人的作用,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