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熊廷弼對於火器廠非常的瞭解,這也是他用心打探的訊息。
點了點頭,這些事情孫承宗自然是知道的,不過熊廷弼為什麼這樣的神色?便開口道:“那飛百為何如此神情?有什麼話但講無妨!”
略微沉吟了一下,熊廷弼苦笑著搖了搖頭,略帶無奈的道:“大人,下官讓人帶來了幾支搶,就放在下面,不如大人和下官一起去看看?”
雖然心裡好奇,可是熊廷弼既然不願意說,孫承宗也不能強迫他,點了點頭,向著城下走去。
沒有絲毫的停留,來到校軍場,這裡早就有人準備好了,遠處的靶子,一邊的木架子上放著十支漆黑的火槍。
這是一種誰也沒有見過的火槍,槍長有五尺,立起來已經到人的下顎了。漆黑的槍管散發著幽冷的光芒,一看便是精緻的火槍。
在看到這些新式火槍之後,孫承宗立刻明白了為什麼熊廷弼吞吞吐吐的。這樣長大的火槍根本不適合裝備騎兵,按照火槍的射速,騎兵對戰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打完一槍這火槍就成了燒火棍。
看了一眼熊廷弼,孫承宗沒有說什麼,轉過頭看著盧象升,笑著道:“建鬥,你去試試,看看這新式的火槍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盧象升臉上自然是躍躍欲試,點了點頭,大步的向著槍架子走了過去。一邊的一名官員恭敬的對盧象升施了一禮,伸手將一支裝好的火槍遞了過來。
伸手將火槍拿過來,盧象升便微微一愣,這火槍似乎輕了很多。原來的火銃大概有十五斤左右,自己手裡的火槍也就十斤。
上下翻弄著手裡的火槍,盧象升再一次皺起了眉頭,這火槍上沒有火繩,更不要提點火這種事情了。將目光看向一邊的一個官員,開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官居何職?”
那人恭敬的施了一禮,臉上帶著笑容道:“下官兵部主事張茂,現如今在火器廠任職。”似乎看出了盧象升的疑惑,張茂接著道:“大人,這種新式的火槍是不用點火了,只要扣動那個扳機就可以了!”說著張茂指了指扳機的位置,慢慢的向後退了一步。
輕輕的點了點頭,盧象升慢慢的將火槍端了起來,對著遠處的靶子輕輕的扣動了扳機。
一聲清脆的槍響,遠處的靶子上頓時多了一個洞,盧象升則是端著槍愣愣的站在那裡,臉上全是震驚。
一邊的孫承宗走了過來,輕輕的拍了拍盧象升的肩膀,笑著說道:“皇上說這種新式火槍的射程有二十丈,老夫開始還不相信,現在終於相信了。有了這種新式的火槍,我大明的軍隊更能打仗了!”
回頭看了一眼張茂,孫承宗笑著說道:“張主事,這種新式火槍裝填火藥是不是也簡便了很多?”
“回大人,是的,這種火槍裝填起來也好簡單的多!”張茂拿過一把火槍,從要見的皮帶中拿出了一個用皮毛包裹著的彈丸,沿著槍口裝了進去。
擺弄了幾下,張茂笑著對孫承宗道:“大人,這便裝填完畢了,與以前的鳥銃相比,這種碎髮槍裝填兩次,鳥銃也未必裝填完一次!”
笑著將火槍拿過來,孫承宗輕輕的摸索著槍管,滿意的點了點頭,對張茂道:“張主事,老夫看來這種碎髮槍更適合步兵使用,為何兵部的行文中說要裝配騎兵?”孫承宗沒有提到天啟皇帝,無論是什麼原因,這個黑鍋還是讓兵部來背好一些。
聽到孫承宗的問題,張茂微微一愣,接著臉上便帶上了幾分尷尬的神色,有些無奈的說道:“回大人,這的確是給步兵用的火槍,至於兵部的行文那是一個失誤。因為火器廠要鑄造戰艦使用的火炮,數量巨大,任務繁重,火槍的鑄造便有些疏忽了。將原本鑄造給騎兵使用的火槍鑄成了步兵使用的火槍,原本發往遼東的是一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