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溟景瑜是大國的少年君王,年輕俊美,還是這次戰爭的兵馬統帥,手裡握著無數人的生殺大權。 這樣的男子,不得不令人仰望。但凡是個有點野心的女人,都恨不得想讓這樣的男人臣服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可惜,景瑜似乎並不懂得憐香惜玉,對北陵美豔熱情的公主主動送上門沒有半點反應。 人在屋簷下,北陵公主深吸一口氣,放柔了聲音,道:“皇上就不能現在放我們回去麼?我父皇既答應的事情,就不會反悔。” 景瑜皺了皺眉,道:“照規矩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契約還沒簽,政權還沒接管,現在就放人,除非他腦子有坑。 北陵公主垂著頭,輕咬紅唇,委屈的道:“我們北陵已經戰敗了,無法再和你們對抗,除了接受和談的條件,別無他法。皇上就不能網開一面,先放俘虜嗎?他們身上有傷,我實在擔心,有些俘虜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 說著,她試探的靠近了兩步,見景瑜沒制止,就又往前走了兩步。 眸中閃過殺意,手伸進袖子裡,嬌聲道:“皇上……求您了!” 景陽進來,便看見北陵公主眼中露著狠色,卻一副雨打海棠的楚楚可憐的模樣。 這北陵公主一身豔麗紅妝,五官細緻精巧,確實十分美豔。而她對景瑜的心思,都寫在臉上呢。 景陽唇角抽了抽,看了看北陵公主,又看了看景瑜,挑眉道:“我來得不是時候,先退下了。” 看來,他很有可能攪了人家的好事。 也是,既然這美麗的公主註定要去大溟京城做質子,免不了要聯姻。在不知道自己即將嫁給誰的情況下,還不如死死抓住眼前這個全國最尊貴的男人。 北陵公主沒想到突然闖進個人來,發現他是個十一、二歲的少年,長相與景瑜有幾分相似,根據查到的資料就知道對方是景陽了。 她幽幽的嘆息了一聲,喚道:“三王爺留步,還是我走吧。” 說著,轉身往營帳外走,就在經過景陽身邊的時候,眸底精光一閃,假裝被裙子絆倒,輕呼一聲,就往景陽身上倒去。 景陽笑了一下,側身一躲,躲開北陵公主,忽然一手扼住她的手腕,猛地拽到跟前。 北陵公主一驚,眸中卻閃過一抹得逞的笑意,順勢就往景陽身上靠,“三王爺,您這是幹什麼?!” 殺不了他,也能嫁給他。 雖然年齡小點兒,不過也能做個小丈夫了,總比隨便嫁給個歪瓜裂棗的好。 可惜,她的算盤又落空了。 景陽後退一步,躲開她的投懷送抱,眉間幾許涼薄,猛地將北陵公主的輕薄紅袖撩起來,將她藏於袖間的薄刃抽了出來。 鬆開手,將她一推,淡淡道:“不想做什麼,只是這玩意兒閃著本王的眼睛了。” 然後,手在她身上腰間摸過,將藏在那裡的幾枚暗器摸出了。 景瑜這時才放下手裡的公文,似笑非笑的看著北陵公主,道:“公主,你攜帶凶器,想刺殺朕的皇弟,朕不會善罷甘休。北陵想做我大溟的臣國是不行了,還是做諸侯吧。” 臣國雖然是臣,但好歹還算是個國,國內的官員任免、軍隊、稅收等都是自己做主的。 而諸侯只是大溟封的一個爵位,而北陵現有的疆土就成了封地,皇帝派官員治理,王、侯僅食賦稅,對封地沒什麼主權。 北陵公主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是上當了,怪不得這麼痛快同意見自己,怪不得進來的時候,沒搜身。 原來不是因為自己貌美,也不是因為自己的身份,只是知道她別有用心,想抓住北陵的把柄,然後達到在談判中瘋狂掠奪的目的。 而她將是北陵的罪人!北陵百姓都會唾罵她是個魯莽的喪家犬! 北陵公主想到這兒,眸中閃過恨意,張嘴就想咬斷舌頭自盡。 她死了,北陵就可以用她被逼死做文章,在談判中為北陵爭取一些利益。 可惜,景瑜已經看出她的意圖,抬手一彈,一道指風襲來,隔空點了她的穴道。 北陵公主臉色一白,她知道景瑜武功很高,但沒想到這麼高,更加後悔做出這些蠢事了。 景瑜淡淡道:“讓北陵使團的人來領公主,朕要好好跟他們討個說法!” “是!”有小太監領命而去。 景瑜又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