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溟子煜留下人清掃戰場,安置俘虜,帶著一隊親兵去元城北部邊境。 有景瑜和他的“天兵天將”在,他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安全。 凌瑤大姐大一般,傲嬌的走在景瑜的身側,好像在告訴大家:看了吧,看了吧,這是我雙胞胎的弟弟! 他們雖然長的依然很像,但由於性別和生長環境不同,現在卻只有七、八分相似了。 景曦和景陽走在他們身邊,對景瑜都是仰慕和敬佩之情。 東溟子煜心中都是欣慰,自己這幾個孩子都是好苗子,可得好好引導教育,不能長歪了。 若是出了老十那樣的,那可就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 孩子們不知道自己的老爹已經憂心忡忡了,他們沉浸在親自保衛家園、親人團聚的興奮和欣喜中。 儘管如此,他們也沒有懈怠,一路疾行,到了東溟和元城交戰的陣地。 雙方已經停止了對戰,但都虎視眈眈的握著兵器對峙著。 皇上和多福相互攙扶著站在高處一塊巨石上,皇上已經把如何在獵場遇襲,如何被追殺,如何來到元城求醫的過程說完了。 最後,道:“所以,朕是來找白神醫救命的,不是宣王劫持了朕!” 皇上在獵場遇刺身亡,這是大家都知道的,大多數士兵都信了皇上的話。 為首的主將,眸光一轉,冷哼道:“你不要妖言惑眾,你定是易容冒充的,先帝的遺體已經找到,太后和皇上都確認過。” 多福咬牙道:“那是十殿下找的替身!” 主將不屑冷笑道:“你休要狡辯,衣裳能造假,身上的痣能造假嗎?” 多福道:“怎麼不能?十殿下五年前就給皇上下毒,早就養了與皇上相似的人,伺機謀反!他們看到痣了,可看到那屍體的臉?” “本將只知道,先皇已經葬入皇陵,太后是不會認錯自己兒子的!而你,是宣王易容的假貨!”主將詞窮,彎弓搭箭,瞄準了皇上。 然後,“咻”的一聲,一支利箭朝皇上的胸口射來。 這只是個訊號,與此同時從四面八方射來利箭和火銃。 皇上帶著金牌暗衛和護衛,撐起盾牌形成一排盾牌牆,將皇上護的嚴嚴實實。 “阿彌陀佛!”一道不大卻足以震懾人心的聲音傳來。 然後周圍一陣銀光伴著冷風掠過,就聽到埋伏弓箭手的地方傳出一陣陣的慘叫。 眾人吃驚,循聲一看,就見一個俊美如天神的小和尚飛掠而來,落到皇上身邊後,身後還有一片殘影。 景瑜露出一個悲憫眾生的笑容,雙手合十對皇上行了個佛禮,道:“皇叔,您何苦與他們多費口舌?他們需要的只是個出兵的幌子,您怎麼解釋都是枉然!” 皇上苦笑,“朕知道,但朕不忍看到眾將士被奸人迷惑而冤枉了宣王兄。” 底下的好多士兵本來就信了七、八分,現在看到景瑜就十成信了。 這可是得道高僧慧明大師的親傳弟子,是舍利子佛珠選的主人,他的話定是真的! 東溟子煜帶著親衛隊浩浩蕩蕩而來,元城的將領立刻迎上去,小聲彙報戰況。 有身穿銀甲計程車兵,從暗處鬼魅一般出現,將手裡的人頭扔在了東溟軍主將腳下。 主將嚇得連連後退,還是被一個人頭砸中了臉。 嚇得尖叫一聲,仔細一看,這些人頭,正是他埋伏在暗處的弓箭手和槍手。 銀甲軍列好整齊的隊伍,對景瑜抱拳道:“主上,完成任務!” 東溟主將已經鎮定下來,指著景瑜怒道:“你一個出家人,竟然荼毒生靈,就不怕佛祖降罪嗎?” 景瑜一雙平靜的眸子裡都是對眾生的悲憫,看著那些人頭,唸了個佛偈,道:“我佛慈悲,但要平亂,必須以暴制暴。貧僧希望早日撥亂反正,也好少些殺戮!” “狡辯!你就是個假和尚!”有將領不忿大罵,“你這個賊禿!定會遭天打雷劈!” 凌瑤一聽,臉色一沉,“你才天打雷劈!” 說著,抬手放出一枚袖劍,直取那將領的面門。 那將領一躲,扯過一個小兵來替他擋了一箭。 景瑜微微抬手,手指一動,示意銀甲軍上前。 五千銀甲軍迅速上前,眨眼間形成一個進可攻退可守的兵陣。個個帶著凜冽的殺氣,手中寶劍上的血還沒有乾涸,閃著駭人的寒光。 景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