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一時半會我是不會賣了的。你大可以放心。”
頓了頓又說道:“我家不像齊老爺是外鄉人,一年才來個一兩回。我家就在玉屏山傅家莊,也許你們中還有人認識我家人的也說不定。這莊子你們大可放心種著,鄉里鄉親我自不會做那不妥當的事,也絕不會虧待大家。”
“但是若是在背後做一些讓我為難的事,我家到這裡也就半個時辰,可不像齊老爺天高皇帝遠的。有那偷奸耍滑的或是揹著我做一些不好的事,我可不會給你們留半分顏面!”
眾人聽得傅紫萱這一番恩威並施的話出來,不由都重新打量思度起來。
原本只是以為一個年輕公子,懂得什麼俗務?沒想到這才發現並不是個好糊弄的,況且東家家裡又離得近。這些人自然是知道傅家莊的。
廳裡站著的有那心裡正打小九九的人也只好暫歇了那輕狂的念頭。
那站在前排的中年人又往傅紫萱這邊看了一眼,傅紫萱眼神也往他那飄了飄。
那劉大聽了就說道:“傅公子這麼說我們就明白了。傅公子放心,我們都是老實的莊稼人。只要傅公子讓我們佃著田種,租子仍照舊,我們會好好打理田地的。”
傅紫萱對著他點了點頭。那齊得貴聽他們都願意佃,就讓原來的莊頭領著他們去籤新的契紙。所有一切都照舊,只是僱傭關係變了。
不一會,一夥人又重新進得房來。傅紫萱接過那莊頭遞過來的契紙翻了翻,有些人寫了名字並按了手印,而有些人只按了手印。傅紫萱也知道現如今識字的人不多。
傅紫萱粗略翻了翻,就遞給站在後頭的寒霜。寒霜接過來就把那一疊契紙妥當收了起來。
傅紫萱又對著站在廳裡的眾人說道:“這馬上就到春耕了,我知道你們手中都備好了糧種。但是我要跟你們說一聲,今年的糧種由我家來提供。你們的糧種就都不用了。這莊子仍是種水稻,但是今年要用我家提供的糧種。你們的糧種或賣或留著自家吃用都隨你們。”
傅紫萱話音剛落,底下又炸開了。這回說話聲更大了。
站在前排的那名中年人這會也不淡定了,與兩個兒子各自對視了一眼,就對著傅紫萱說道:“不知東家準備了什麼糧種?東家應該知道這糧食就是莊稼人的生命。莊稼人把它們看得比自家性命還重。這要是輕易換了別的東西,萬一種不活,這大傢伙一年可就都吃不上飯了。”
說完還不無擔心地皺著眉頭望向傅紫萱。底下那群人聽他說完話也都齊齊向傅紫萱望了過來。
傅紫萱倒不急著回話,反而不急不慢地端起茶碗來啜了口茶,這番動作下來倒是把底下的人給急得不行。
這糧種可是去年就備好了,這馬上就要育種了,這換了東家不說,還好一切都能照舊,大夥也才剛鬆了口氣。這,這又要換糧種!還要換東家手中不知何物的糧種!
這,這真是急死個人。底下又是焦急地咬起耳朵來。
傅紫萱往底下看了一圈,見差不多了,就說道:“大家不用擔心。今年舀了我家糧種種下的,到收割時只會感激我的。至於是什麼品種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們。只是告訴你們也是水稻,比你們準備的糧種好太多了。而且等收了賣到那糧店,糧店的人只會搶著要的,價錢還高。”
“種一季這種水稻相當於你們種好幾季別的水稻,而且也不會種不出來,因為在我別的莊子上已經種了好幾年了,糧種也是從那裡選了顆顆飽滿的挑出來的。”
底下的人聽完又交頭接耳起來,這糧種對莊稼人來說可是重頭事。
傅紫萱又瞅見那三個父子對視了一眼。不一會那人又對著傅紫萱說道:“如果真如東家說的那樣,我們家願意種。只是萬一有個什麼情況……我們這些人都等著打下來的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