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對你很不好嗎?”
“他終究是我哥哥嘛!”桑念竹囁嚅道。
“你真是太善良了!”於培勳無奈地搖搖頭,“好吧!那我們先去看看他再說吧!”放下報紙,起身。
“可是你還沒吃早餐耶!”不管怎麼樣,哥哥很重要,但是於培勳更重要。
“早餐隨時都可以吃,這件事比較急。”於培勳拄著柺杖走向餐廳。“你先去換件衣服吧!”但奇怪的是,應該比誰都心急的桑念竹卻毫無動靜,他不禁訝異地回眸一瞧,心臟頓時又停電了三秒鐘——他真的會死翹翹。
桑念竹兩隻濛濛眼正瞪住那支剛剛藏在他屁股後面的咖啡空罐。
“再想一想……”於培勳趕緊拐回去,屁股又壓上那支空罐,並陪上諂媚的笑臉。“我還是先吃完早餐再去吧!”
這一頓早餐,他乖乖的喝下所有她為他傾倒的紅茶。
作律師的人碰上什麼狀況最尷尬?
當他自己也被人家告的時候。
特別是牽扯上嚴重的謀殺罪,足以被檢察宮提起公訴的案件,這種時候,他不只要擔心自己的律師生涯會從此宣告game over,一個弄不好還得進監牢去嚐嚐被捅屁股的滋味,不僅身敗名裂又“失身”,一輩子就這麼玩完了也說不定。
人走的路,沒有一條是全然平穩無波的,一失足,便成千古恨,真是至理名言啊!
尤其庫得?查士敦又不是什麼好男人,並不是說他為人不正或是個無能之輩,事實上,他的腦筋靈活、口才犀利,是個相當有天分的律師,但他的色慾卻超乎尋常的強烈,強烈到只要稍微好看一點的女人他就想上——包括女客戶,這種人自然很容易招惹禍事上身,而且就算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為什麼死的。
所以他會纏上這種麻煩,老實說,一點也不奇怪。
謀殺是重罪,找上蘇格蘭警場(倫敦警察廳)準沒錯,但因為案情重大,除了律師之外,嫌犯禁止會面,偏偏又沒人敢接這件案子為庫得辯護,因此當於培勳陪同桑念竹到達拘留所時,正巧碰上兩個老女人在那邊和拘留所的警察比誰嗓門大。
“為什麼我們不能見他?我們是他的祖母和母親啊!”
“對不起,兩位夫人,上面交代,在檢察官正式提起公訴之前,庫得?查士敦是禁止會面的要犯。”
“什麼要犯,他一定是冤枉的,只是還沒查清楚而已!”
“對不起,這是法官直接批示下來,不是我們能決定的。”
“難道你不知道他是你們高階督察麥尼的侄兒嗎?”
“知道,而且麥尼長官還特地從愛爾蘭打長途電話來吩咐,不用顧慮他,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什麼?他太無情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是一個無情無義的畜生!”
“請別如此批評麥尼長官,他是一位很公正的督察。”
“好大的膽子,竟敢跟我們如此說話,你知道我們是誰嗎?我們……”
“不管兩位是誰都一樣,不準會面就是不準會面!”
“你,你太過……”
“慢著,母親,您瞧!”
白髮蒼蒼的老女人順著媳婦的視線望過去,赫然發現她們此時此刻最不想見到的人竟然出現在她們眼前。
“你來幹什麼?”查士敦老夫人憤怒的扯高嗓門。“來看戲的嗎?”
眼見查士敦老夫人張牙又舞爪,彷彿隨時可以將她一口吞進肚子裡的樣子,桑念竹不禁畏怯地退了一步,將半邊身子藏到於培勳身後,並忘形地抓緊了於培勳的左手臂——顯然一時忘了那條手臂曾經受過重傷猶在做復健,抓得於培勳齜牙咧嘴,又不敢甩開她,甚至連叫停都不敢,只好拚命抽氣。
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