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宗門自然都有尊者級強者守護,但一個人的力量確實太過有限,面對鋪天蓋地的兇獸潮也只能顧此薄彼。
尊者每次出來追趕這些領頭兇獸都被它們逃掉,它們嗅覺很敏銳,明知不可敵時果斷撤退,留下手下斷後。
而這些宗門總會有年輕弟子喪命在兇獸口中,年輕弟子人數越來越少,一來二去的就有些青黃不接了。
所以他們才在鎮魔殿釋出懸賞,希望能誅殺這幾個領頭的兇獸,看能否減緩海獸潮的攻勢,他們太需要時間了,甚至有一些相對小的宗門被迫放棄祖輩留下的基業、開始遷移。
“咿呀、咿呀”
小白拿起那段魚須遞給上官止殤,然後又指了指雷劫方向。
“嗯?你是想說那渡劫的是這藍鰭銀鎧飛魚?”
“不對啊,怎麼羅盤一點反應都沒有,按理說這個距離早就進入羅盤的感應範圍了。為什麼沒反應?”
上官止殤半信半疑,鎮魔殿那骷髏女修當時信誓旦旦的說這種羅盤是他們施加密法特製的,從未出錯過。
“還有兩種可能,要麼目標有矇蔽天機的法寶,要麼處於強大陣法或者特殊地域,羅盤才起不到作用”
上官止殤回想起那骷髏女修跟他交代的話,當時覺得這些兇獸不可能有那種特殊法寶或者處於這種陣法、地域中。
畢竟兇獸和人族還是有很大差別的,它們除了吞噬天地靈藥、人族與同類外,幾乎不依靠法寶和陣法。
至於特殊地域就更少見了,他從未往這方面想。
“那這黃鰭銀鎧飛魚又是怎樣避開羅盤感應的呢?”
上官止殤現在有點相信小白的判斷了,畢竟小白感應奇準、從未出錯過。
他又轉頭認真打量那條黃鰭銀鎧飛魚,猜測它身上是否有什麼能遮蔽天機的秘寶?
上官止殤想到這裡都有些興奮了,多了這麼一個秘寶的話,以後不是更安全了嗎,再也不用擔心被人推演追蹤了。
天空中的黃鰭銀鎧飛魚全身心和雷劫對抗著,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別人惦記上了。
但凡它能分神看見在一旁觀戰的上官止殤,以及他那看待獵物的眼神,它都會毫不猶豫裹挾萬鈞雷霆而來,親自相迎,為上官止殤送上美好的祝福、一併分享這份快樂。
雷劫雖然沒有直接將它轟成劫灰,但每道雷霆降下都劈得它皮開肉綻。傷口剛剛開始癒合,下一道雷霆再次降臨,重新劈開傷口,就這樣硬扛,這感覺著實讓它痛不欲生又無可奈何。
人族和兇獸天生對雷霆有一股恐懼,彷彿在生靈誕生之初就被天地烙印下了雷霆神聖不可侵的念頭。
事實也是如此,雷霆具有無與倫比的殺傷力、破壞力,雷霆代表死亡與毀滅。
雷劫已經持續了一刻鐘,依然沒有要結束的意思,反而雷雲越聚越多了,似乎在醞釀一場更加強大的雷劫。
黃鰭銀鎧飛魚看到這一幕嚇的亡魂皆冒,本來自己都快堅持不住了,體內多年積累的生命精元都快消耗一空,現在真元也所剩無幾,真的快要堅持不住了,體表很多鱗片都被劈的焦黑脫落,不復開始時的神駿。
如若不是它那一身銀鎧有著些許抗雷擊能力、防禦力比較可觀,此時都熟透了。
饒是如此,它的身軀也已經開始飄散出魚香味了,自己都覺得有些香,偷偷嚥了下口水。
“怎麼這麼香?如果有幸活下來,我得吃個後輩試試”
黃鰭銀鎧飛魚也不知自己現在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現在不是應該專心面對劫雷嗎,怎麼腦海情不自禁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現在黃鰭銀鎧飛魚心亂如麻,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識海了,渾身肌肉都在痙攣,全身沒有一塊完整的血